京城第一才女于昨夜香消玉殒,其自尽之事如疾风般席卷全城。
贵妃愤怒地扫落茶盏,斥道:“如此不识抬举,能与澈儿联姻,本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秦丞相蹙眉摇头,冷声道:“现下徒然悔恨有何用,须尽快筹划善后才是。”
贵妃哀怨道:“本宫岂知那苏向晚竟如此刚烈?”
大皇子忧心忡忡:“今日早朝,苏易已与我们撕破脸了,当务之急,乃是解决户部挪用银两之事,此事一旦走漏风声,父皇与太子面前难以交代。”
秦丞相深思后道:“此事需谨慎,须寻一合适替罪羊,方能平息皇上与众臣之疑。”
大皇子烦躁不已:“现下去何处去寻觅合适人选?”
他心中不禁埋怨起贵妃,若非她轻率行事,岂会至此地步?
今年的冬日,格外寒冷,江承兮自上次宫宴后便闭门不出。
青香欢跃而入,禀报道:“小姐,表少爷前来下定了。”
江承兮忙披衣而出:“我且去瞧瞧。”
正厅之内,杨氏与许氏对坐,手中茶盏轻碰,笑语盈盈。
江亦宁眉头紧锁,面色不悦:“这二月初八的日子过于仓促,可否延期数月?我怎愿仓促之间嫁出两个女儿?”
杨信舟闻言,哈哈大笑,戏谑道:“若你真舍不得,倒不妨让墨冉暂住你府上。”
杨氏嗔了他一眼,轻声道:“哥哥莫说笑,虽日子稍显匆忙,但一切都来得及,兮儿的嫁妆我早已备妥。”
江承兮在门外听闻婚期已定,欲抬脚入内。
荷香急忙劝阻:“小姐,此时不宜入内,回避为佳,以显矜持。”
江承兮闻言驻足,便吩咐荷香入内唤杨墨冉。
杨墨冉应声而出,江承兮疑惑:“婚期怎会如此匆忙?表哥此前怎的未曾提及。”
杨墨冉眼眸深邃,审视着她:“表妹,可是有所不愿?”
江承兮见其语气微沉,忙展颜笑道:“怎会,我只是略感意外罢了。”
杨墨冉神色柔和:“如此便好,我是想在年前将一切安排妥当,明年便可风光迎你入门。”
夜渐深,杨信舟拉着江亦宁把酒言欢,直至亥时。
江承轩与杨墨冉各自搀扶一个,江承轩道:“夜已深,客房已备妥,表弟与姑父早些歇息。”
言罢,他便扶江亦宁至杨氏院内。
夜半时分,江承兮口干舌燥,欲唤青香取茶,却惊见床边的人影,她不由失声尖叫。
青香疾步闯入,急问:“小姐,发生何事?”见屋中另有一身影,她声音微颤:“你是何人,深夜何故侵扰我家小姐?”
澋萧置若罔闻,目光如刃直刺江承兮。
荷香入内见状,迅速将青香带出,房门应声而闭。
江承兮喉头干涩,颤声问:“殿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澋萧悠然坐于床边,戏谑道:“利用完孤,便转身嫁与杨墨冉,妩妩,你果然让孤刮目相看。”
江承兮心虚低头,澋萧捏其脸颊,语气不容置疑:“孤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日与杨墨冉解除婚约。”
江承兮在他冷冽的目光中,坚定道:“婚姻之事,岂能儿戏?臣女不会辜负表哥地一片深情,还望殿下成全。”
澋萧厉声质问:“那杨墨冉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你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