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郁华把笔记还给他了,却仍站着没走。
他就站在赛罗身前,赛罗不好绕道,便再问一句,“还有事吗?”
“有。”郁华抿抿嘴巴,深吸一口气抬头。
“你不是对我说,‘要学会坚强,为自己负责’吗?”
“是。”赛罗应下。
“不到必须得到帮助的时候,不应该去寻求保护?”
“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送那个Omega来这里?”郁华盯着他,“她的腿没问题,可以自己走。”
赛罗明白过来郁华的意思,眼里透出点意外,他笑了笑,说。
“你也提到了,她是Omega。”
见过这么许多次,这是郁华第一回见到赛罗的笑容。尽管那幅度不大,但的的确确是一个微笑,不是对着他的,更像是说到“Omega”时自然而然的流露,是对这个词绅士性的礼节。
“……就因为,她是Omega?”
郁华的眉头困惑地皱了起来,不理解为什么光凭这个身份就可以从对方那里得到优待,“Omega和别人没有差别。”
“的确没有。”赛罗淡然道,“但他们生性善良,值得尊重,需要去保护。”
郁华怔怔地看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他无意识地问。
赛罗听见了,于是回答。
“不为什么。”
他的语气太当然,似乎讨论的是一个数学上的定论。郁华心里的不理解和迷惑在他的话里像被掐灭的烟头,火星稍稍亮了两下,一下便熄灭了。
因为即使他再追问,即使赛罗有这个耐心,他也在这刻敏锐地明白自己得不到答案。
赛罗的表情告诉了郁华,他打从心底就是这样认为的,他说出“Omega需要保护”的时候,和今天中午在后山对他说“你要学会坚强”时一样认真、断然,不可置否。
“还有问题吗?”
等了两秒,赛罗开口问他。
郁华明白他想走了,攥住了拳头,忽然对赛罗道“你等一下”,说完就匆匆推门跑进了医务室。
赛罗有些诧异,但目光落到手里拿着的笔记本上,还是如他所愿留在了原地。
医务室的大门推开闭合,间隔很短暂的两声声响。郁华不多会儿就跑了出来,喘着气停在赛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