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洗睑。这家主人是叔父的老朋友,某公司的董事,家里布置很有气派。去到饭听,发现叔父正在热心地看着报纸的股票栏。
&ldo;早安,三叔。&rdo;
&ldo;怎么这么慢条斯理的?&rdo;
他的叔父上田雄三在九州经营旅馆,习惯早起。
&ldo;对我来说,这个时间算是早起的了!&rdo;修一坐下来吃早餐。
&ldo;没看到日汝,不能算早起!&rdo;
修一只好苦笑。
&ldo;今天,你穿什么礼服?&rdo;
&ldo;仪式的时候?无尾晚礼服。&rdo;
&ldo;怎不穿和服?&rdo;
&ldo;我们行基督教仪式啊!&rdo;
&ldo;基督教不能穿和服吗?&rdo;
&ldo;不可能的。&rdo;
&ldo;哼!又说基督主张一切平等?原来是假的!&rdo;
对叔父的强銮,修一无言以对。
上午八点二十分。
已经这么晚了?必须起来,还没写好那封信呢!昨晚太累了,不觉睡着。今天是最后的了。
岸雅子在丸之内的商业酒店房间里,起床窥望窗外。遥望下面的目标地,人影寥落。还早,而且今天又是礼拜六。
三月二十六日,礼拜六。查悉这个日期相当辛苦。首先是一直跟综修一的未婚妻牧美奈子,晓得结婚地点,然后拨电去结婚场所,说她把请帖搞丢了,请对方把日期和地点讲一遍。一旦知道时日,其后只要设法遮瞒警方耳目就够。
雅子买了打字机,穿上朴素的套装,戴上四方跟镜,努力制造秘书的形象,使外表看起来不少于二十八岁。然后在都内的商业酒店转来转去,白天闭不出户。三餐利用房间服务,有人送食物来时,马上背向门口假装在忙碌的打字。
雅子觉得自己出奇的疲累。被警方通缉的事并没有使她恐惧或有压迫感,只是觉得这几天特别疲倦。她不晓得疲倦感从哪儿来,也许是长期过着不自然的生活,不知不觉间积蓄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