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就先回房了!&rdo;容与转身要离开之际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
&ldo;他不是穆大夫!&rdo;乐晋说完这句话就送开了手。
容与一时无言。然后头也未回,说到:&ldo;我知道。&rdo;
乐晋看着容与离开的背影低头默默收拾桌子。突然,他一拳锤在桌子上将碗碟震得直响!
为什么总是这样!他明明是想保护她的,却似乎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好不容易走出兄长英年早逝的阴影他却又将伤口狠狠揭开!似乎她讨厌他也是应该的!
乐晋自嘲一笑,不顾红了的手直接端着碗碟走向后厨。
实际上容与并没有像乐晋想的那样悲伤!毕竟蒋云真的就是拂云。但容与不可能将这个秘密说出口。可怜乐晋自己在一边纠结自责。
第二天天没亮,蒋云就被吵了起来!
做个知县是真不容易啊!百姓芝麻蒜皮的小事也会找来请他评理。不理还不行!毕竟他还不想好不容易建立的好名声就因为这一件小事毁于一旦。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缓解脑袋的昏沉感一边看着底下吵的火热。
&ldo;都是邻居你凭什么赶我们走!我们是住你家房子吃你家饭了吗!我们是住我们自己家!你在这儿吵吵什么!&rdo;
&ldo;你家那个病秧子明显是染病了!你们不搬走难道大家一块儿死吗!&rdo;
&ldo;什么死不死的!你怎么说话呢!我家那个生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我家那个教你们家孩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话!现在他病倒了你们看他没用了就过河拆桥是吧!&rdo;
&ldo;以前我可没少往你家送吃的!我们可不欠你的!再说现在和以前怎么能一样!那别的受灾的地方听说爆发了疫病,那一个传染一个整个村子都死光了!我不管怎样你们必须搬走!&rdo;
&ldo;吃的!谁稀罕你那点子吃的!就你那点东西能抵什么用啊!我们家那口子绝对不是那劳什子病!否则我早死了!你们看我不还活的好好的吗!&rdo;
&ldo;谁知道是不是!万一是呢!等死吗!反正你们必须走!&rdo;
&ldo;凭什么!我们就不走!&rdo;
底下的人吵的不可开交,吵的蒋云脑袋疼。但他还是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蒋云用力的一拍惊堂木,喊到:&ldo;肃静!这里是公堂!不是菜市场!&rdo;
等吵闹声平息下来他才接着说到:&ldo;你们刚才争吵的事情本官也差不多明白了。无非是她丈夫病了,你们担心会被传染!
既然这样请个大夫看看不就行了吗?&rdo;
那农妇说到:&ldo;您说的轻巧,我们哪有钱请大夫啊!再说这小地方本来也没什么大夫!那大夫都在那些老爷家里待着呢!&rdo;
&ldo;倒也有理。这样,我会使人去看看的。倒是看大夫的诊断是什么。如是疫病当然要隔离治疗!如不是作为补偿你要帮忙照顾她家!
就这样!你们先回去吧!&rdo;
蒋云断完了案叹了口气回了后堂,向长余说到:&ldo;你去问问谁家有大夫借过来一用!&rdo;
&ldo;借大夫?借什么大夫!我不就是大夫吗?&rdo;容与从内堂走出来就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借大夫疑惑的问到。
&ldo;你不行!&rdo;蒋云斩钉截铁的说到。
容与一听这话立马就怒了。
&ldo;我怎么就不行了!我的医术你是知道的!我不行谁行!&rdo;
蒋云无奈的说到:&ldo;我不是说你的医术不行!而是这件事你不能去!&rdo;
&ldo;什么事?&rdo;
蒋云没说,长余解释道:&ldo;刚刚有个农妇的丈夫病了,她的邻居认为是疫病让她们搬家。公子说要派大夫去看看!&rdo;
蒋云瞪了了长余一眼,长余无辜的看着瞪他的公子默默噤了声。
容与无奈的说到:&ldo;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始终是个大夫有我的医德!何况,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
如果这儿真发生了疫病我也不会放弃离开而是迎难而上不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