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昔冉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周围的气压变低了不少,就跟阳春三月在晒暖阳的时候,突然间从北方吹过来一阵冰寒刺骨的风。
这种感觉令童昔冉心头一跳,也不知道为何竟不敢抬头去看骆子铭,这种不敢看是和她与别的男人吃饭后被发现的心虚不同,而是两个人突然间的亲密接触拉近了心的距离,却还是欠缺了那么一层,总觉得没有之前捅破关系的自在。
孟楠之却抬起头眸光温柔的看向童昔冉,他以为童昔冉还是会开口闭口的孟总监,不曾想她脱口而出的是孟楠之三个字,联想她之前说要和自己成为朋友的话,心里暖和了不少。
随即垂下眼睫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骆子铭微眯下眼睛,他承认自己不爽了,而且很不爽。
他转头看向孟楠之,眼睛里喷射出一股隐藏的火焰,嘴角的笑意却扩散的非常大:“唔,孟总监这是要夹在人家夫妻之间做电灯泡咯?”
孟楠之这才抬起头看向骆子铭,笑的很温和,声音却含着疑惑:“呵呵,铭少请自便,我只是坐在这里吃自己的饭而已。”
骆子铭扬扬眉毛,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太碍眼了,他就是用这种娘们的笑来蛊惑他的老婆的?
童昔冉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因为她看着骆子铭的笑就跟一个闹别扭的孩子,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异和有趣。
“行了,你要吃饭就去那边的窗口打饭好了,然后坐下来一起吃吧,我手头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处理,吃完饭还要回去工作的。你刚上班,难道不用处理很多公务吗?”
童昔冉说完疑惑的看着骆子铭,她之前有个地方没有想明白,现在琢磨透了,她一个副总经理假日后的第一天都不轻松,一大堆的工作等着她来完成,为什么掌管着骆世纪坛这个企业的龙头老大的骆子铭还能悠闲的在中午的时候跩到她这边来吃饭?
骆子铭听闻后眼角微扬,用傲慢的表情对着童昔冉,语气散漫:“我可不像某个人身边就一名助理,旁的事情都得亲力亲为,我身为CEO,我底下的干将拿着余粮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发挥自身的才能分工明确的工作,放到我眼前的文件只需要我勾画一个对号或者叉,再或者签上名字就好。”
童昔冉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行了行了,你是商界的奇才,你是商界升起的冉冉新星,你是领衔着新一代的楷模,行了傲慢的大老爷们,您能去打饭吃饭了吗?”
骆子铭看着童昔冉,挑了下左边的眉毛,又闲散的将手重新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站起身:“唔,叫声老公听听。”
孟楠之正吃饭呢,这话搞的一粒米卡在了喉咙里人就猛烈的咳嗽起来,他姿态优雅的抬起一只手臂挡住了自己猛抽动的嘴角,轻咳一声才抬起头盯着骆子铭,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吧。
童昔冉俏脸一红,往前走了一步去掐骆子铭的腰身:“你要死了啊你!赶紧去打饭,不然就滚蛋!”
女子嫣然而俏的模样落在孟楠之眼中,他下意识的垂下眼睫,再次吞下一口饭菜的时候只觉得入口涩苦没有任何的滋味在里面,他迅速的往嘴里扒了几筷子,随后站起身将餐盘给端起含笑对着童昔冉道:“我吃饱了,说好了一同吃饭你瞧我这速度。”
童昔冉视线一扫孟楠之的餐盘,啧啧称奇,看起来温润的雅公子吃起饭来倒是风卷残云的,既然如此看到骆子铭的俊颜,她还挺想念他的,那就——
“子铭,你不是说出去吃饭吗,那就快走吧。”童昔冉说完后对着孟楠之歉意的笑笑,为了他排队买饭自己没有吃觉得抱歉。
不过只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挽上了骆子铭的胳膊,两个人依偎着朝餐厅外面走去。
早就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小角落,有人眼睛发亮的推推身边的人指着远处相携着走出餐厅的男女:“快看,那是不是骆世纪坛的CEO骆子铭。”
“在哪里在哪里?”旁边的人忙抬起头往同事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抹银灰色的西装一角,略微有点失望的说:“哎呀,又没有看到,上次听闻他来过公司,不过那天我并不在大堂,后来又被派到别处去忙活,清闲下来的时候人都走,她们都说骆子铭帅的一塌糊涂,本人与那些明星影帝的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嗨,那当然是了,人骆家都是优良基因,信任的两位与咱们年级相仿的骆少都可谓是帅的只因天上有,不过还真是奇了,这两名绝世帅哥都被咱公司的公主给招了驸马,啧啧,缘分这种东西可谓真的是无法言语的。”
“可惜我还是没有看到,你快和我说说这两对儿哪对儿更般配?”
童昔冉和骆子铭已经走远了,骆子铭是直接将车给开到了童氏财团的餐厅这边,他提前从Lisa口中得知了童昔冉的去处,干脆利落的来这里想要给自己的女人一个惊喜,哪里知道差点变成了惊吓。
好在这女人识趣,没有真赶着他去打饭,最后还和他一起出来吃饭。
也不怪他忙活了半上午将很多事情迅速的处理完后空缺出这么俩小时的吃饭时间,否则他也是脚不沾地的忙着。
童昔冉定然不知骆子铭为了和她吃饭上午也是端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的,根本没有他所说的轻松。
等下吃完饭回去骆子铭还有大半的文件要处理,为了晚上能够按时接童昔冉下班,估计是连喝口水的空档都没有了。
断然是这样也从骆子铭脸上看不出一丝焦躁,他悠闲的将手插在口袋里,往车子走的小小距离硬是让他闲散的走了几分钟,期间接受到不少人的注目礼,那眼神多的虽然童昔冉毫不在意,但今天和骆子铭的关系总归是变了样,她总觉得人家瞧她的眼神怪异,手不时的都会去摸脖子上系着的丝巾,害怕丝巾掉下来把脖子上的红痕也给暴露出来。
骆子铭偷瞄了眼童昔冉,看她脸颊泛着浅粉的色泽,水眸中时而划过一抹不安时而划过一抹笑意,又不时的抬起手去摸丝巾,他勾起唇角笑的狡猾,打开车门等到童昔冉坐进去的时候,手指巧妙的一勾将那丝巾给去掉了,好看的细长手指捏着丝巾在童昔冉睁大的眼睛中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那边坐了进去。
童昔冉惊慌的伸手去关车门,车旁过去两名公司的同事,看到车中的童昔冉笑着与她打招呼,童昔冉红着脸应了,迅速的伸手将车门关上,她觉得脸上燥热燥热的,总觉得那两名看着她笑的同事笑容古怪。
难道是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印记?童昔冉举手从骆子铭手中将丝巾给抢下来,就要往脖子上系。
骆子铭却在童昔冉刚将丝巾披上的时候从后头给她抽走,脸凑到了童昔冉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