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和齐家小姐议亲,您跟我这有夫之妇拉拉扯扯,让人看见那亲事可就吹了。”他心里那点小九九,秦意早就摸透了。
亏她刚来之时还觉得他像个有脑子的,现在看来只是头脑简单的死渣男。
一方面想娶齐家小姐进门,一方面又想吊着她好牵制齐琚为他卖命。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琮跟原主暧昧不清,沈珩有样学样。
沈珩眯眼诡笑:“阿意为孤考虑,孤心甚悦。”
秦意远远瞧见个人,朝他使眼色过来解围,岂料那人像见了瘟神一样,扭头就走。
逃脱不成,秦意只好耐住脾气,听沈珩絮絮叨叨自说自话。
若非他是太子,就凭他说的那些话,秦意都想一拳砸死他。
世上怎会有如此下头之人?她终于理解皇帝为何不待见这个儿子了,愚笨偏要假装聪明,滥情撒网非要强装深情。
虞朝有这样的储君,气数将尽矣!
娇笑声由远及近,穿着花红柳绿的姑娘们挥手奔来,异口同声喊着:“太子殿下——”
她们围住沈珩欢笑推搡,沈珩被迫跟着她们脚步移动,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秦意捂嘴偷笑,肩上一沉,她不消回头看便道谢:“瑞王殿下好手段。”
“举手之劳,我家那些小美人喜欢你,我自然也喜欢你。”沈瑀极目远眺,露出心驰神往的表情。
她偏头看,沈瑀一手搭着她的肩,一手摇着上书“旷世风流”、浓墨重彩的折扇。秦意凑近细瞧,不由膛目结舌。
沈瑀以为她感兴趣,忙把折扇往她眼前推,爽朗大笑:“大惊小怪,不就是秘戏图么?你没看过?”
“没有没有,我是纯洁好姑娘。”秦意连连摆手,这种事可不兴承认。
古人含蓄内敛,大抵是她对世界最大的错误认知。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沈瑀聊起房中事毫不避讳。
“那你们夫妻可还和谐?”他举起折扇挡在二人之间,低声嘀咕,“一点情趣都没有,你们怎么进行下去?齐琚看着可不像个点到为止的。”
秦意老脸通红,赧然转头,尴尬撞树:“王爷想多了,我和他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不知道。”
见她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沈瑀恍然大悟,拍拍胸脯热心伸出援手:“别撞树别担心,我认识个医术高明的太医,专治这方面的,回头让他给齐琚看看。”
感觉越描越黑,秦意放弃挣扎,拍拍沈瑀肩膀,郑重点头:“王爷这个朋友,够义气,够坦率,我认了。”
“我说齐琚对你千宠万宠的,你还跟他闹脾气,原是为了这事。”沈瑀若有所思。
“……”
但愿沈瑀过两天就把这事忘掉,否则她死定了。
风吹松针落,密密麻麻铺满地,踩上去窸窣窸窣响。
秦意和沈瑀天南地北扯着话题,并行返回营地,相谈甚欢。
此人直来直去不扭捏,没一点心计,什么事都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