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飞很快就来了,他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看到她,她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快速地走过去,叶俊飞猛地一下把她拉起,他说:“怎么一个人?宋潇然没有陪你吗?”
安小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连他都来挖苦她,她还有什么人能够去述说呢?
她说:“你要是没事的时候,你大可以不来的。”
知道她在发小性子了,叶俊飞笑了一下,这个女孩真是可爱,看起来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顺眼,如果她不是自己好朋友孟浩文的妻子的话,没准他现在已经下手了。
花了很长的时间把他对她的这份感情沉淀下来了,叶俊飞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不像自己想得那样严重,很矛盾的,或者就是对待自己妹妹的那种感情,不想看到她被伤害,想看到她每天都是快快乐乐的样子。
但是不是这样的,每次见到的她都会让人格外心疼,他实在是很不忍心,他耐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潇然又欺负你了?”
安小小站了起来,说:“没事,我好得很!”
“还说好得很,你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就不要乱说!”
“我说的就是实话!”
看到她的小脸都变得通红的样子,叶俊飞笑了,他摸了摸她的柔顺的头发,说:“别狡辩了,在我面前,你可以尽情地哭,我不会笑话你的!”
什么时候,或许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吧,叶俊飞也是有一个妹妹的,只不过在那场火灾中丧生了,他们叶家和宋家一样以前都是混黑道起家的,只不过是后来洗白了而已。
有时候,叶俊飞真的好恨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记忆中,还总是有一个女孩坐在家里的花园里荡呀荡呀的,很可爱的,那时候,作为哥哥的他,总是很喜欢去抓她的小辫子。
没有选择的余地,生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叶俊飞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一定还没有吃过台湾最正宗的美食吧?”
安小小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还真的没有吃过台湾的什么美食,虽然她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这些人一直在工作,没有好好地享受过一次。
今天她决定了,要跟着叶俊飞出去好好地疯一把,管他什么宋潇然的,她要开心起来,不管那两个男女的事情。
安小小跟着叶俊飞走遍了台北的大街小巷,为了一碗好喝的木瓜奶,甚至从街头走到街尾,要知道,她还穿着一双七厘米高的高跟鞋,但是也丝毫没有怨言,只是要吃到心中的那个美味。
他们还来到了台湾最著名的一家烧烤摊子,安小小想不到的是,同样身为贵公子的叶俊飞,居然也对这种地方的美食了如指掌,真是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就吓一跳。
安小小累得快要趴下来了,她轻轻地靠在路边的椅子上,笑趴了,不过笑过之后,又有点苦涩了,虽然是暂时忘记了眼前的烦恼,但是现在脑子里面的回忆反而更加清晰了。
她忘不了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即使很多次在自己的心理要自己忘记这些,但是她还是会很没骨气地想到这些点点滴滴。
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还执着着。
叶俊飞说:“你好点了吗?”她的悲伤,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想让她那么难过而已,看得出来,今天是她很难得的一次放松,她尽情地笑着,尽情地吃着,但是脸上的那一抹苦涩却瞒不过他。
看到她没有回答他,他又说:“潇然那个人,我知道,是很难相处的,你要看开点。”
安小小直接哭了出来,她大声地说:“为什么我那么蠢?连他一直把我当成替身都不知道,还在很开心地享受着他给予的点点滴滴,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天底下没有比我更傻的人了……”
越哭越厉害了,叶俊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他跟宋潇然是一样的,虽然经历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对于女人方面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他只是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把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她现在需要好好地发泄一下,她需要一个肩膀。
安小小哭得天昏地暗,总是在心里让自己变得更坚强一点,但是就是没有那样的决心,或许说,她本来就没有那样的潜质,什么事都只知道哭,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哭过了之后,她起来了,不好意思地看着叶俊飞身上的衣服,她抱歉地说:“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给你买一件赔罪。”
叶俊飞还是照样摸摸她的头发,说:“没事,一件衣服而已,不必介怀。”
“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我可是结婚的人!”安小小突然好奇起来,赶紧用双手抱了抱胸,警惕地看着他。
叶俊飞笑了笑,无奈地自言自语:“唉,这年头怎么对一个人好都会遭到那么大的质疑呢?看来我活的很窝囊啊!”还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安小小不可置信地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对我那么好?”
叶俊飞说:“如果我说我把你当成妹妹你相信吗?”
“相信!”她释怀地笑笑,她接着说:“我们说好了,我们之间只是兄妹的情谊,你别对我存在什么不好的想法。”
“好好!”他只有敷衍式地回答着。
终于挨到了要回去的时间,安小小不情不愿地走出了车子,她恋恋不舍地说:“谢谢你今天的款待,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叶俊飞一直看着她进别墅的大门,无奈地叹息了,豪门就是无止境的痛苦的深渊,他希望她以后都能好好的。
话说自从今天张妈报告给宋潇然说安小小不见了之后,宋潇然几乎是飞奔回到别墅的,看到桌子上的钱包,和那张刺眼的照片,他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没有出去,只是静静地呆在房间里,等着她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