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子,这是怎么了?”南静隆眼前斑斓的色彩仍然晃着,神智也渐渐的不大清楚,全身一点点软了下来,像是中了什么迷药一般,药粉簌簌的顺着他的指尖落下来,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原本是想要给江洛玉下药的,此刻竟有些吃力的伸出手来拽住他的衣袖,断断续续的道。“你……你别走……太医……叫……”江洛玉不着痕迹的挣开了他的手,唇边带着浅浅的微笑,直起身来看着在床上躺下神智昏沉,说完那几个字后便无力的在床上挣扎了一下,就半侧着头闭上眼睛的人,目光幽深的看了地上那一滩小小的白粉,语气缓慢中带着飘忽。“好,南皇子。我这就去叫太医,你先在这里歇一会罢。”说罢这话,他微笑的低身掀开了南静隆躺下的地方旁边,一直被被子蒙着显得有些鼓鼓囊囊的地方,露出了里面同样闭目沉睡的人,再伸出手来挥了挥,让一直藏身在屋中不曾离开的中年男子近前,压低了声音道。“把他们的衣服都给我扒光了,塞到一个被窝里。”说罢这话,他又低下身去,一点点细心的收起了那一小坨白粉,抬手就捂到了南静隆的口鼻处,面上的笑容虚幻中带着杀意戾气。片刻之后,江洛玉缓步迈出屋内,唇角笑容柔和又浅淡,被阳光一照更显娇美动人,只是淡色的唇瓣微微勾起,冰冷的目光在阴暗中看向慢慢关上的大门时,神色骤然变得阴森可怖。“南静隆。”他喃喃着,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垂下,白皙的掌心在暗红的门框上摩挲了一下,声音轻的如同自言自语,”再过片刻的时间,我便能永远解了你那无根飘萍般的忧虑,你若是醒转过来之后,可一定要多多谢我才是。”在那扇门终于被缓缓关紧,江洛玉眯着眼直起身呼出一口气,眼角余光看到了一身女双衣饰,沉默静立在不远处角落中,看不清乌发遮脸看不清容颜几何的人,神色骤然缓和下来,像是挣脱了某种可怖的梦境。“怎么去了这么久?害的我还以为你先离开了。”白敏玉看着离开那扇门,向着自己缓缓走来的身影,以及那张俊美无睱的脸庞,从狰狞可怖变为一片古井无波,手指不由微微哆嗦了一下,眼底跟着闪过某种看不清的神色:”我备了一出好戏。”“哦?”江洛玉闻言,眨了眨自己的眸子,回手指了指自己方才离开的那扇门,笑问道,”不是他的?”“不是你准备的,而是我的。”白敏玉敛下了眼眉,执拗的不去看那扇门,仿佛这样就能躲避什么东西向着自己袭来一般,只是向着面前的人伸出了手,神色认真一字一顿的问道,”想看么?”“你好不容易备了戏,我怎好不去看呢?”江洛玉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终是笑着将手放了上去,微微偏过头来,任由颊边的乌发坠下遮住了白皙的肌肤,”定然是要去的,快些头前带路,我可不希望误了好戏的时候。”宁府的水榭回廊一点点让阳光照亮,一身青衣的人被走在前面身着女双衣饰的人拉住了手指,像是在郡王府一般旁若无人的行走着,在离开了方才那道垂花门后,缓步推开了一旁有些破烂的屋门,缓步走了进去。江洛玉眼看着白敏玉低头将门推开,拉着他缓步走进屋内,便抬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发现这竟像是一间小厮下人所住的屋子,不远处摆放着一扇很旧的屏风,上面的绣花都有些发黑脱落了。白敏玉看见他将眼光落在屏风上,又抬眼瞧了瞧此时空无一人的门外,先是快步走到门边将大门虚掩起来,随后再度拉起了站在原地没动的江洛玉,两人一同小步跑到了那扇破旧的屏风后的木板旁,才终是停下了脚步。江洛玉刚刚站定,便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屏风内摆着的浴桶等物,以及在浴桶后一扇被木板掩住的小门,笑道:”这是做什么?还神神秘秘的。”“等一会。”白敏玉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乌黑的发丝遮住了脸庞上那狰狞的伤疤,却未曾遮住他绽着微光的據拍色眸子,声音笃定又平静,”莫要出声。”江洛玉听了他的嘱咐,眼神略微动了动,刚准备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耳边就骤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离两人藏身的地方足有十几步的正门,就在江洛玉听到声音后刚刚侧身藏好,突然被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撞了开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亲吻声和衣服窸窣声响起,带着几分急色。“我的心肝,来让爷摸一摸……”这声音……是卢珉?江洛玉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顿时觉得心中一惊,下意识看了站在身畔的白敏玉一眼,才悄悄用手指掀起帘子看了看屏风外,不出意料的看见身着碧色衣衫的,满脸欲色的卢珉正将一个身形较为娇小,容颜还算秀丽的双子亲着,一边和人一同倒在了床上,一边撕起了那双子的衣服。卢珉是不久之前,才刚解了那针上的药性可以自如在宁府中行走,他原本计划是想接着纠缠江洛玉,可又想到江洛玉还没靠着自己就能让自己中招,普通的法子短时间内是得不到人的,江洛玉的身份又摆在那里,一时间便有些颓丧。就在他心中抑郁,走了几步路过回廊的时候,眼角余光却无意扫到了一个低着头,容貌秀丽肌肤白皙的一个双子正俏生生站在那,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邪火顿时冒了出来,眼看着左右没什么人,他就连拉带拽的将这个双子抱在怀里拖着,随便找了个下人的房间闯了进来,准备立刻将人在这里办了,大不了以后回去给府内多加个通房也就是了。他如此急色,甚至在进门之后和怀中的人亲热时,都未曾看清屏风后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江洛玉神色淡淡的垂下眼睛,沉默安静的听着屏风那面的声响,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乌玉般的眸子却泛起了一丝冷光。此刻,他能够听得很清楚,被卢珉抱到床上,不断撕着衣服的那个双子正在求饶:”这位公子,奴婢只是个服侍的双子,奴婢是男双不是……唔……”挣扎的声音大了起来,卢珉却闷笑了几声,低下头狠狠揉弄了那双子几下,又急火火的将自己的衣服扔在了地上,一边啧啧的亲着一边说道:”小骚蹄子,看你嘴上说成那样,亲个嘴就流了水,若是一会让爷疼爱了,还不知要骚成什么样……”驢飯之事那双子被他弄的久了,声音就渐渐软了下来,还带上了一丝颤音:”公子”卢珉看着那双子软声哀求,手下的力气更大了些,眼底颜色越来越深,声音喑哑低沉:”叫公子多生分,来叫爷一声听听,听了爷就放过你。”双子也不知是摄于他身份尊贵还是其它的,便带了几分娇媚的求饶:”爷……求您了……”眼看着两人已经郎情郎意干柴烈火的烧了起来,江洛玉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看向身畔一直静立的人,抬手在他冰冷的掌心中一字一顿写道。你就让我来听这个?白敏玉没有抬头,只是将自己的手心翻过来,用那只手在江洛玉的手上很是认真,一笔一划的写。我给他下了蛊。江洛玉闻言微微一愣,顿时连本来想要问的下一句话给忘了,白敏玉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惊奇,只是自顾自的接着写道。淫蛊,日日都要在一起,不然额头疼痛不止,会让人丧命的淫蛊。当他写到丧命这两个字的时候,江洛玉骤然缩了自己的掌心,目光复杂的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另外一只手在他的手心里写道。你,会下蛊?听到这个问句,白敏玉终于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