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即使让王府的庶女来当侧妃,若是南静隆点头首肯了我又答应,便也不是什么难事。”白衣人跟在他身后,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肯答应?”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刚走出第一道垂花门,步子又轻又缓的向着第二道垂花门而去,不远处已经隐约露出了弯弯折折的回廊小桥,走在前面的人却骤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来含笑着望他。“自然。”他笑容淡淡,语气却笃定,“不肯。”白衣人闻言点点头,显然是这个回答在他的预料之内,没有和江洛玉相牵的那只手却骤然向上伸出,轻柔的抚了抚他的眉间,仿佛那光滑的一片肌肤上,此时正有着深刻的褶皱一般,喃喃道:“南静隆。”听到这三个字,江洛玉先是忍不住一怔,随即整个人的脸色都奇异的扭曲了一下,片刻后却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仿佛从来都未曾改变一般,微笑着问道:“怎么,为何突然重复这个名字?”白衣人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沉吟了片刻,那双據拍色的眸子里慢慢露出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让站在他面前的江洛玉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开口询问,却听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声音。“你恨他。”“你说什么?”江洛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下意识反驳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话音未落,他就看见面前的人骤然松开了他的手,據拍色的眸底漫过了一层层暗色,像是有某种难以控制的东西被他缩进了眸子里,又深深的隐藏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颊跟着垂下,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他半张面容,连带着神色都看不清楚了。江洛玉抿了抿唇,仿佛没有想到自己的反驳,面前的人竟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刚准备走到他身边去一问究竟的时候,却正好听到那人极低极低的声音:“若不是恨,便是在意。”“你在胡想些什么?”江洛玉一听到在意这两个字,顿时心底一惊,在将南静隆和在意这几个字放在一起时,只觉得眼前仿佛有着鲜艳的血色掠过,随即一片茫茫的黑暗,倏忽而来的疼痛和绝望仿佛从前世擦肩而过,让他不得不死死扣住了身畔人的胳膊。察觉到他的异常,白衣人顿时抬起头来,冰冷的手指扶住了他的胳膊,片刻后刚准备接着垂下头来,却触碰到了江洛玉深暗到不见底的眼眸,不由立时顿住了。那个紧紧扣着他手臂的人直视着他的眼睛,乌玉般的眸子里,仿佛旋转着某种摆脱不开的血色漩涡,声音中也透出了隐约的甜腥气味。“我的确与他有解不开的仇怨,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断其骨生食其肉,使他被万箭穿心千刀万剐而死,方能让我心底平复。”白敏玉闻言顿时怔住,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答案,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腕,據拍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了不解:“为什么?”“肯么?”白衣人听到通房两字的时候,面容先是一顿,随即涌起了诡异的红色,眼神却一直是安宁却笃定的,沉默了许久后,直到江洛玉的眼神渐渐暗淡,其深处的某种期待也跟着要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却骤然抬起手来,抓紧了那人垂下的指尖。“求之不得。”在这四个字脱口而出的那个瞬间,白敏玉只觉得靠着自己的这个人身体一颤,随即有些带着莫名的眸子定定的瞧着自己,用仿佛有些不认识了一般的目光,唇边不由多了些笑意,刚准备垂下眼帘的时候,却感觉到那个人抓着自己的手都在颤抖,顿时有些讶异的看向了他,目光中带着些许惊愕和讶异。“怎么了?”片刻之后,还不见江洛玉开口说话,白敏玉被他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瞧着,就有些忍不住着急了,刚准备抬手在他眼前晃一下,就觉得自己怀中一暖,低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看见江洛玉带着玉冠的乌发,神色便跟着柔和了几分,也跟着反手抱紧了他。江洛玉侧脸靠着那个人,一时间只觉得心潮涌动不能自已,连手指都忍不住抖的不能自制,许久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直起身定定了看了面前的人俊美面容上带着讶异,更多却是暖意的面容,只觉得心底仿佛不远处盛放着花朵的枝桠,欢喜到他的心都能够压沉。身为一个男子,普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却只能以一个双子玩物般的通房出现,这无论对于哪个男子来说,都是无与伦比的耻辱罢。本以为自己这句话不会得到肯定,也已然做好了那句开玩笑的话说出的准备。却没有料到会是这四个字的回答。那人说,求之不得。这是他前一世,求之不得的答案。却没想到能在重活之后,轻易便落在了掌心。不知过了多久后,江洛玉才渐渐冷静下来,只是抓着白衣人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唇边的笑容也带上了真正高兴的模样。“你说,江影带着南静隆来的目的,莫非是要力压那些求亲的人,让我将洛琴许给南静隆当侧妃?”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迈开脚步,只是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不被人察觉的顿了片刻,心底的刺痛刚刚浮现起来,这一次却被相握的手透来的冰冷抚平,连话语都是出乎意料的稳定平和,不带一点心底的情绪。“不过仔细想想,即使让王府的庶女来当侧妃,若是南静隆点头首肯了我又答应,便也不是什么难事。”白衣人跟在他身后,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肯答应?”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刚走出第一道垂花门,步子又轻又缓的向着第二道垂花门而去,不远处已经隐约露出了弯弯折折的回廊小桥,走在前面的人却骤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来含笑着望他。“自然。”他笑容淡淡,语气却笃定,“不肯。”白衣人闻言点点头,显然是这个回答在他的预料之内,没有和江洛玉相牵的那只手却骤然向上伸出,轻柔的抚了抚他的眉间,仿佛那光滑的一片肌肤上,此时正有着深刻的褶皱一般,喃喃道:“南静隆。”听到这三个字,江洛玉先是忍不住一怔,随即整个人的脸色都奇异的扭曲了一下,片刻后却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仿佛从来都未曾改变一般,微笑着问道:“怎么,为何突然重复这个名字?”白衣人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沉吟了片刻,那双據拍色的眸子里慢慢露出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让站在他面前的江洛玉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开口询问,却听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声音。“你恨他。”“你说什么?”江洛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下意识反驳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话音未落,他就看见面前的人骤然松开了他的手,據拍色的眸底漫过了一层层暗色,像是有某种难以控制的东西被他缩进了眸子里,又深深的隐藏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颊跟着垂下,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他半张面容,连带着神色都看不清楚了。江洛玉抿了抿唇,仿佛没有想到自己的反驳,面前的人竟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刚准备走到他身边去一问究竟的时候,却正好听到那人极低极低的声音:“若不是恨,便是在意。”“你在胡想些什么?”江洛玉一听到在意这两个字,顿时心底一惊,在将南静隆和在意这几个字放在一起时,只觉得眼前仿佛有着鲜艳的血色掠过,随即一片茫茫的黑暗,倏忽而来的疼痛和绝望仿佛从前世擦肩而过,让他不得不死死扣住了身畔人的胳膊。察觉到他的异常,白衣人顿时抬起头来,冰冷的手指扶住了他的胳膊,片刻后刚准备接着垂下头来,却触碰到了江洛玉深暗到不见底的眼眸,不由立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