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撇嘴道:“估计他是偷奸耍滑、趁机藏匿赃款,所以才惹恼了主家。”
李子谦没吭声,依然盯着尸体,暗忖:难道真的有人在幕后帮助他?会不会是陈家人呢?
“公子,怎么样了?”刘管事询问道。
“呃……暂时没有消息。”
李子谦摇摇头,“但是,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公子……我觉得吧。”
刘管事道:“这个案子已经结束,您也立下了大功,何必再纠缠于这件事情?毕竟……那个陈玉兰,已经死了啊。”
“你懂什么!”
李子谦瞪了刘管事一眼。
刘管事讪讪:“小的不懂,您说。”
“你以为我想揪住这件事不放吗?”
李子谦叹息一声,“可是,陈玉兰死的蹊跷啊!那么大的一场暴雨,她竟然能够跑出来?而且还遇袭?”
刘管事道:“公子,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儿啊?兴许是巧合吧!”
“巧合?呵呵!”
李子谦嗤笑一声,“我倒宁愿是巧合!如果这真的是陈家人设的局,那么他们肯定还留下了其它线索。”
“公子,你是怀疑……”
“没错!”
李子谦缓缓点头:“那个陈氏兄弟,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们两个,绝不是杀害陈老爷和陈员外的凶手!我猜测,应该是某个凶犯,利用陈家的钱财和粮仓作掩护,潜入县衙作乱!
可惜,他失策了!我找来了几位师兄,将那个凶犯制服!然后逼供,终于让他吐口,交代了他背后主使人。”
刘管事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公子,这件案子,莫非另有隐情?”
“当然。”
李子谦点点头:“这件案子有诸般疑点。比方说……那个凶犯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县衙,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尸体运送到这来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那些粮食、药材!我调查了陈家存放药材的库房,里面的药材都是好东西,价值不菲……”
“那这件案子,怕是牵扯到豪强?”刘管事惊讶道。
李子谦道:“这种豪强太多了!咱们阳陵邑,除了那位林县令,还有几十个乡绅、族老。
这次的事情,若是与他们有关,那么就麻烦了!”
“哎呦喂……”
刘管事打量着李子谦,忽然道:“公子,您今年二十岁,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年纪,为何这些年一直在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