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温姝婵微微歪头,莫尘垚偷偷斜眼看她神色。
想了想,温姝婵忽然反应过来,莫尘垚原来是在说他的身世。
温姝婵本就不介意这个的,她唇角微扬,轻声道:&ldo;我娘亲曾与说过,你并非林伯母亲出。&rdo;
莫尘垚不可置信,他的身世莫家不可能对人提起,就算娘与邹氏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说的。
&ldo;邹伯母是如何说的?&rdo;他强撑着坐起身来,温姝婵赶紧帮忙扶他,还拿靠枕垫在他身后。
&ldo;我娘说,林伯母当初伤了身子,不能怀有子嗣,莫伯父是重情义之人,不纳妾,不休妻,从莫家旁支将你过继而来。&rdo;
温姝婵如实说着,只是她不解,莫尘垚的身世和赤金令有何关系。
&ldo;不,&rdo;莫尘垚合眼摇头:&ldo;我并非莫家旁支所出。&rdo;
这次温姝婵是真的惊诧。
莫尘垚抬眼望着她,目光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有迷茫,有孤独,有恳求,甚至还有悲哀。
&ldo;婵儿,&rdo;他冲她伸出手来:&ldo;此生我定不负你。&rdo;
温姝婵望着那摊开的掌心,缓缓抬起手,就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刹那,莫尘垚似乎等不及了,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他手心冰凉,还夹杂着一丝薄汗。
&ldo;说吧。&rdo;温姝婵唇角微微扬起。
吃了颗定心丸,莫尘垚长出一口气道:&ldo;我是香州王家之子,三岁那年,香州寺前横桥坍塌,死了不少人,我父亲为救我与母亲,不幸亡故……&rdo;
那日死伤严重,林氏也是在那次的祈福盛会上,不幸没了腹中骨肉。
当地知州将所有责任推给了当地有名的造桥匠师。
说到此,莫尘垚眸中冷冽,语气一下沉了下来:&ldo;那位造桥师,便是我的生父。&rdo;
温姝婵不由轻呼:&ldo;不可能啊,如果你父亲是出名的造桥师,怎么会……&rdo;
莫尘垚轻笑:&ldo;是啊,整个香州的桥,基本都是出自他手,他如果真如知州所言,偷工减料玩忽职守,那如何会不知桥的质工,还带着我与娘亲同去,还因此送了性命?&rdo;
说到激动时,莫尘垚不由咳了几声,温姝婵起身要去帮他倒水,他却不肯松手,摆手道:&ldo;无妨,无妨……&rdo;
温姝婵轻叹,用另一只手在他胸口轻轻摩挲:&ldo;那你娘亲呢?&rdo;
莫尘垚低低道:&ldo;我娘自是要替我爹平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