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梅这才抬起了脸,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折腾了,你放心吧!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如果还学不到点儿东西,那我可真就是你嘴里的250了。”
她苦笑了一声。
用手摸了摸脖子,“再说了,我也没有勇气再死了!你说的对,我才20岁,我要好好活!从今以后,我也要做个快意恩仇的人,像你一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委屈自己的这一生。”
呦呵!
有进步啊!
两个巴掌打醒了?
洪果儿瞧不起懦弱,也不会拉着她安慰和煽情。
只冷冷的一哼,“反正这是你的一辈子,你想怎么活?别人也管不着!不过,我可警告你啊,想死?那就等你哥回来,你再死!要不然,我跟他没法交代。”
不再多说了。
抬腿就要往外走。
顾忆梅在一旁开口了,“洪果儿,无论你嘴上说得多硬,你还是在乎我哥的!要不然,你干嘛要向他交代?”
啥?
洪果儿停下脚步,回头眯着眼睛瞧着她:几个意思?
顾忆梅假装没看见。
兀自用双手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又用皮套麻利的把头发,扎成了一根辫子。
月光下……
她的眉眼清晰,五官依旧,可神态却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
破茧才能成蝶!
有的时候,人生中的挫折和磨难才是最好的催化剂。
人,只有在经历过痛苦和风雨之后,才会更坚强。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
省城的招待所里。
窦仁美已经打理好了行李,洗漱穿戴已毕,准备坐飞机回印尼了。
她坐在自己房间的客厅里。
侧耳听着隔壁的响动。
唯恐季冬阳出来了,自己错过了站在走廊上“迎接”的机会,人家会不高兴。
窦仁美对季冬阳的感情,是又爱又怕!
她喜欢人家的睿智,果敢,潇洒,成熟,更喜欢人家手里的金钱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