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欢扫看了她一眼。
&esp;&esp;还记得刚刚开车去接到席杭于的时候,后者正蹲在偏僻小巷口里坐着发呆。
&esp;&esp;平时穿着律师职业西装的她神采奕奕,眼睛一扫,眼底都充满了探视和轻蔑,好似一切都风淡云轻,打不倒她。
&esp;&esp;而今天的她坐在废弃的木箱子上,有些疲惫,与平时判若二人。
&esp;&esp;席杭于说被堵家门,陆欢就猜到大概是她牵扯上了她上次所说的案子。
&esp;&esp;见她这副模样,陆欢也没有多问。反正她到时候恢复了,会与她讲的。
&esp;&esp;“行了,谢什么?跟我有什么好见外。我联系联系珠姨她们过来,你先在这里歇会儿吧。”
&esp;&esp;陆欢低眼发消息给保姆,“楼上房间你找间顺眼的睡,除了主卧——不过上了锁,你应该也进不了。”
&esp;&esp;席杭于笑了下,打趣道,“房门上锁,这么多年性子还没变啊。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房间内藏了什么宝贝。”
&esp;&esp;陆欢笑骂了声,“闲得你。”
&esp;&esp;别墅内应有尽有,等安置的差不多,陆欢收拾收拾打算离开。
&esp;&esp;“你在这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公司了。”
&esp;&esp;说着就要往外走,席杭于接着问,“就走了?你不是也还没吃午饭么,不留下来一块?”
&esp;&esp;“忙着呢,回公司吃。早点把手上的事处理完晚点还要去看看人。”
&esp;&esp;看看人。
&esp;&esp;席杭于已经能从她的话里猜到是谁。
&esp;&esp;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身后靠着沙发背。
&esp;&esp;“陆欢,三次了。”
&esp;&esp;陆欢停下脚步,“什么三次?”
&esp;&esp;席杭于:“从上回苏门见面到现在,你三次都是因为她而离开。”
&esp;&esp;陆欢没有特意在意过这件事,从现在回想,确实是这样。电话
&esp;&esp;八月底临近九月的日子,津宁市气温趋于平缓,最炎热的三伏天已然过去。
&esp;&esp;休养很长一段时间,白矜头上的伤基本好全。出院那天陆欢特意空出了时间去接她,去办理退院手续。
&esp;&esp;记录下医生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项后,和姨帮着她们把东西搬到车上去。
&esp;&esp;“我来吧和姨,这重。”
&esp;&esp;“不重,陆小姐你歇着吧,公司啊那些琐事可比这些累多了。我女儿天天在公司加班,一回家不是肩颈有毛病就是腰,反而还是我们这些干活干惯了的搬起来更轻松。”
&esp;&esp;和姨拎起重行李袋时衣袖下的小臂肌肉若隐若现,陆欢也没再推辞,背过装衣物的包放入车内。等安排的差不多,陆欢把白矜扶上副驾驶位,折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