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在排查。”琴酒言简意赅地回答,有些轻屑地说,“这件事不是我负责,一群废物,查了两个星期都没查出来。”
黑泽久信心情复杂。我还挺谢谢你口中的废物的。
如果组织的每个成员都像琴酒一样劳模又能干,估计也没卧底的事了吧。
据他所知,组织里的劳模除了琴酒,也就是那群卧底了。
琴酒说:“我给你准备了假身份,几张易容脸,你什么时候想回自己的身体就回去。”
黑泽久信不信:“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琴酒反问:“我对你不好?你现在组织眼里是植物人,不作死暴露身份就不会有事,你给我注意点。”
“好的。”黑泽久信连忙答应,但是他总觉得琴酒这次的态度十分古怪,让他心里起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我今天能溜出去玩玩吗?我好久没有喝过奶茶了。”黑泽久信小心试探。
琴酒颔首:“可以,只能喝一杯——我会找人盯着你的。”
黑泽久信这才觉得这是琴酒的风格,反而松了口气,欢呼一声,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从床上弹起来,伸伸腿伸伸胳膊,认真地把易容脸换上。
琴酒在另一边刚点燃一根烟,就被他扑上来夺走了。
“不许抽烟。”黑泽久信得意洋洋地抽走琴酒手指间夹着的烟,“别以为我回自己身体里你就可以抽烟了。”
他无比熟练地把手伸进琴酒的口袋——比摸自己的口袋还要熟练——他拿出一根棒棒糖,飞速地剥开糖纸,往琴酒嘴里塞。
他命令:“给我戒烟。”他顺手从琴酒的口袋里摸出那盒烟,兜进自己口袋带走了。
琴酒抽出那根糖,很嫌弃地看了眼,精准地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我不需要靠这些戒烟——我本来也没有烟瘾。”
“啊对对对,你只是喜欢抽。”黑泽久信抱怨,“你没有另一个——”
他紧急刹车,打住,强行转移话题:“少抽点。”
琴酒眯起眼,像狼一样盯着他的猎物:“没有另一个什么?”
另一个琴酒那么听话,那个琴酒愿意吃糖,你把糖扔掉。黑泽久信心说。这是可以说的吗?
他强装镇定:“你没有另一个我认识的人那么大的烟瘾,不抽也不会死,所以少抽点。”
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琴酒会信他才怪。黑泽久信从小都是在自己跟前长大,他眼珠子一转琴酒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哦。”琴酒冷漠地说,心里却开始思考黑泽久信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黑泽久信也觉得自己骗不过琴酒,没关系,只要琴酒想不到他原本想说的是什么,就不会有事。
他从琴酒口袋里把当初自己塞进去的糖全都摸了出来,想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没好气地说:“你不需要就给我。”
他的手被按住了,琴酒顿了两秒才说:“你还要回来,留一半。”
“啧。”黑泽久信没拆穿他,给他留了一半。
装好糖,带上枪、甩棍,黑泽久信推开了门:“走了,拜拜。”
黑泽久信如出笼的鸟儿一样飞了出去。
他可不是去喝奶茶的。
琴酒这次没有负责排查卧底,景光的身份没法帮忙瞒住。黑泽久信决定直接蹲守在案发的天台。
如果不是跟踪三个威士忌有一定难度,他就直接去跟踪了。
漫画里给的信息有限,他只知道景光在不久后有可能会在天台出事,却并不清楚具体在哪个天台。
黑泽久信有点头疼,他现在需要做的是一个个排查。
这个工作量未免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