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次意外,我昏迷十四天,当了一次难忘的二龙。二龙对生活不屈不挠的精神一直打动着我。
又由于一次偶然,在我跟女人探讨一些事的时候,穿越到不知什么年代的年代,做了一次天使,把滇西北的两个高原湖泊和我的故乡联系起来,勾勒出一个让人遐想却凄美的故事。
回到现实,我的日子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不紧不慢的拿着我开玩笑,蹂躏着这人间大地。
我照例去山上放羊,跟着那个把我变成男人的女人。
在枯燥无味的日子中,我除了放羊,还一直等待中考成绩通知书,那让人有希望又让人失望的成绩通知书。
当然,我的心里也一直想着已经逝去多年的小女生郑洁,还有在城里卖臭豆腐的晓琳琳。
不知道小女生郑洁在那边的日子过得如何?就如她生前所说,她还会在我的周围看着我吗?还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闯入我的梦中?
我不是太确定,不过,我的身份变成二龙的时候,我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她。还有,听大哥说,我在昏迷后苏醒的前半个小时,梦话中也提到了她。
我想,她仍旧在我的身边活着吧,而且随时提醒我不要忘记她。
至于晓琳琳那妖精,她是否已经拿到中考成绩通知书,我就完全不清楚了。我不是太想她,反而她烤的臭豆腐却时时让我的味觉有反应。
不紧不慢向前推进的日子,显得无聊至极,没有什么新鲜感。在这无聊的时光里,每天放羊回来,晚饭后,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房间里看书,偶然也去团街的录像厅看看录像。
八月下旬的某天晚上,看完录像,我一个人在黑夜里走着。所有的星星躲进云层里,风拍打着玉米林子,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少了村里的很多狗叫声,这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点不自然。
很快,我已经走进村子,却依然没有听到狗叫声,感觉确实很反常。
当走到屋后的那片竹林旁时,我听见身后“唰唰唰”的声音。我转身想探个究竟,突然一把沙子从天而降,散落在我的前胸。
这时候,我又听到背后“唰唰唰”的声音,一大把沙子,散落在我的背上。
很快,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唰唰唰”声响起来,四面八方的从天而降的沙子散打在我身体的前后左右。有些沙子直接打在我的头上、脸上,顿时感到阵痛。
在这云黑风高的夜晚,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心里还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尽管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害怕每个深沉的夜晚。但事发突然,我还以为遇到盗窃者了。
“什么人?”我故作镇静的喊了一声。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又喊道:“有本事就现身出来开打,偷偷摸摸袭击人算什么东西。”
“我不算什么东西。我就是一个物件而已!”突然,我听到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算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我低声吼道。
“既然不算东西了,还能算东西么?”又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回应我。
我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声音时而近时而远,不在某个地方固定的发出来,更像是飘忽在空中,来自空中。不是女生的声音,更不是男人的声音。
这时,“唰唰唰”声再次响起来,漫天的沙子全部落在我的头上、身上、脸上。
然后从我的头上、身上、脸上跌落到地上,这些沙子跌落下去的时候,却没有发出任何落地的声音,直接就消失在黑暗中。
“既然我不想让你看见,你就一定看不到我的。”若有若无非女非男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中,进入我的大脑里。
我一怔,心想,这个怪物主动与我说话,是不是意味着它想让我看见它么?
“既然相遇了,那你就给我看一眼呗。”我低声但充满力量的吼道。
没有人回应。我又说道:“至少,我想知道是谁用沙子打我的,想问清楚为什么要用沙子打我。”我又低沉的充满力量的吼道。
“如果要想弄死你,根本不用沙子打你。”非女非男的声音此时又传入我的耳中。
它讲得一点都没错。毕竟,从现在的形势看,我在明处,它在暗处,想弄死我,易如反掌。
“既然不想弄死我,又为何不让我看你一眼。”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