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是什么妖怪啊!大耳朵、尖嘴巴、一双发绿的眼睛、还有比它身体还长的尾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子克星‐‐老鼠!
&ldo;哈哈,大姐,你不要在这里扮什么清纯了,难道像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妖怪还会怕一只老鼠吗?&rdo;我趁机挖苦一下脸上犹是发绿的唐栖。
&ldo;哎哟!&rdo;我的头上中了一个暴栗,接着唐栖一言不发地退出了这间给她留下无比痛苦的房间。
不过这里的老鼠是有够多的,也难怪,试问一家粮行里没有了人,最高兴的自然就是老鼠喽。与其让老鼠糟蹋粮食,难道官府就不会把它派发给穷苦百姓吗?不过这似乎不是现在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我开始不厌其烦、事无巨细、兢兢业业地查看这间堆满了粮食的房间。
咦,这是什么?虽然房间里的灯光极为灰暗,但是墙壁上的一片斑斑驳驳的图案还是第一时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墙上的这个图案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规则,可是明显不是年久破落的结果,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抚摸这个图案,发现上面的石灰触手即碎,擦去这些易碎的石灰之后,在旁边墙上白色石灰的衬托下,这个黑色的图案现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个&ldo;u&rdo;形的东西,好像一张立起来的张满的弓,又好像一座倒过来的桥,这图案到底是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半天,找不到任何头绪,只好暂时放弃这个奇怪的图案,转而查看粮行的其他地方,但是却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
看样子这件案子的关键只能着落在这个图案上了,只是为什么当初刑部的人勘查现场的时候,会漏掉这个重大的疑点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我走出了大发粮行,按照原定计划带着唐栖去拜访邓良月,客栈里的邓良月似乎休息地不错,热情地把我和唐栖引到了不算宽敞的房间里,这位大侠似乎手头也不是和富余啊!
&ldo;怎么样,徐小弟,有什么用的上老哥的,你就直说吧。&rdo;邓良月开门见山的展现了一个大侠和一位大哥的风范。
当下我把今天集会上听来的信息说了一边,在说到所有死者都是全身没有一个伤口,而且查不出死因时,邓良月&lso;哦&rso;了一声。
&ldo;大哥,有什么不妥吗?&rdo;我连忙请教到。
&ldo;大哥也说不准,只是这种古怪的死法,大哥倒是见过一次,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rdo;邓良月有些不敢肯定地道。
&ldo;真的吗?大哥快说说看,说不定这就是破案的重要线索。&rdo;我的声音十分兴奋,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邓良月回忆道:&ldo;这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在大明极为西南之边有一个叫作安南的小国,大哥年轻时曾经在那里有过一番奇遇,并且结识了不少朋友。十年之前大哥再次去探访这些老朋友的时候,遇到了一桩奇案,安南国中一位将军在自己的府里忽然死去,奇就奇在这位将军素来身强体健,不可能暴病而亡,这位将军的亲人于是怀疑这是一场谋杀,但是验尸的结果却是这位将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而且也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结果因为查不出死因,这件无头公案只好不了了之。&rdo;
&ldo;这就完了吗?&rdo;我的话语透着失望。
邓良月哈哈笑道:&ldo;小弟,你还真是心急,听大哥说完嘛。几个月前我受故人之托,再次回到了安南,这时安南国中已然经历了一次内乱,而且上几任安南国王的死法竟然与当年的那位将军如出一辙。这回关于这种奇怪的死法,在安南国中有了新的说法,说是这些死者都是中了一种蛊毒而死。&rdo;
&ldo;蛊毒?&rdo;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唐栖再次开始传道授业解惑,&ldo;蛊乃是只将无数剧毒之虫放入一个封闭的器皿之中,任其互相咬斗,最后剩下来的一只毒虫即便称为蛊,乃是西南苗人的一种密术。&rdo;
我点了点头,再次对唐栖佩服地五体投地,邓良月也是对唐栖刮目相看,&ldo;姑娘年纪轻轻,却是好见识。&rdo;
&ldo;这种所谓的蛊毒真的有这么神奇吗?能够杀人与无形?而且这次京城中死的可是上百人啊,而安南国中死的只是几个人,真的是出于同一种手法吗?而且京城和那个什么安南相距何止万里,他们跑这么远来杀几个店铺的老板伙计干什么呢?&rdo;我一口气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邓良月爽朗笑道:&ldo;这就要小弟自己去探寻了,大哥可是很期待再一次看到你大展雄风啊。&rdo;
&ldo;大展雄风?&rdo;我转头望着窗外越来越阴沉的天空,心头蒙上了一阵不安。
卷五连环杀机第三章儒墨之争
&ldo;徐大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rdo;王谦狸猫般蹑手蹑脚地出现在我的身后。
&ldo;嗯,辛苦王大哥,不要叫小弟大人了。&rdo;此刻的我身处一间视野极为开阔的高楼顶阁之中,从一扇不大的窗户远远望去,收入眼睛的只有黑暗,但我知道就在这片无际的黑暗之中,埋伏着无数全神贯注的锦衣卫,如果今晚真的有凶手踏入我镇守的南区,我保证他有来无回。只是我实在不明白,纪纲为什么要把王谦这个充满想象力的得力下属派给我。这不是锦上添屎吗?
&ldo;徐老弟,你用的是什么独门兵刃啊,怎么形状如此怪异?&rdo;王谦丰富的想象力再次让他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