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圣上调令,擅自带军围困皇宫,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我知道!”
姜栖悦飞快接话,死死看着应云麟眼睛:
“桓王早有谋反之心,他在封底私自招兵买马,我相信镇国公跟世子早已知晓。
而三皇子亦然,几年前,他就已经在豢养私兵。
养兵千日,他们想做什么,世子应该比我更清楚。
若今日,让三皇子跟桓王任何一人得手,都将是大元朝的灾难。
如果世子还有顾虑,我不防将话说得更明白。
若我猜想不错,桓王跟三皇子各自兵马,早就暗中抵达京外。
而宫中禁军头领也已被人收买利用,就等朝中大臣齐聚宫中,与京外兵马里应外合,实行政变。
往日保护圣上的盔甲,已化作剑指储君的利刃。
不管他效力桓王亦或是三皇子,一旦夹击围宫,今夜养心殿外必血流漂杵。
京中又有多少大臣,将惨遭屠戮。
应公子,如今你跟镇国公是京中唯一执掌兵权之人。
也只有你们,才能解此困局。”
应云麟面沉如水,看着姜栖悦不说话,心中却十分震惊。
姜栖悦说的这些,他跟爹费了好大力气,才查到一鳞半爪,她一介宅院女流,怎么知道如此详细?
就算有姜峰给她剖析朝堂纷云,她也不可能知道得如此具体。
难道,她有比镇国公府更详细的情报系统?
一时,应云麟沉默,脑中却飞速思索对策。
“应公子,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必须早作决断。”
镇国公离开,应云麟是唯一调动能兵马的人,姜栖悦看着他,就像溺水之人攀住巨浪中唯一浮木。
载满期待跟不安。
对上姜栖悦坚定焦急的双眼,应云麟晃了神,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让他陡然想起早逝的娘。
他娘离开那日,也曾这样看过他。
一双漂亮的愁眸中,蓄满不安跟自责。
似乎预见她一走,自己儿子独自在后宅长大,将面临多少孤寂。
想起娘跟生死不明的妹妹,应云麟心口刺痛一下,眉头霎时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