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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承认，阿不思，”斯普劳特教授说，“西弗勒斯说的是实话，尽管听起来挺让人生气的，但他是个不错的孩子。”

“当然，我知道。”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带着轻快的笑意，“西弗勒斯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尽管他脸上的表情往往不这么说。”

邓布利多确实是有些疲倦了，虽然他总是表现得精神矍铄得不像是个百岁的老人，但长时间的奔波和耗费心力去追查伏地魔的秘密还是有些超支了他的精力。是以他虽然回到了霍格沃茨，但除了那天一起参加茶会的教授们之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邓布利多的归来，这些不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中自然包括了乌姆里奇。

事实上，正因为邓布利多总是长时间的不再霍格沃茨，乌姆里奇才敢越来越明目张胆地试图将学校变成她的一言堂——自然，作为魔法部长的福吉在背后出了不少力气。

就是这么短短几天，之前被教授们拿来互相调侃的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赛结束了，乌姆里奇也成功地用她的第二十五号教育令取消了哈利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参加魁地奇比赛的资格——因为他们在马尔福的挑衅下没忍住对他大打出手。

这可让麦格教授气坏了。在她看来，波特和韦斯莱兄弟固然做得不对，但是还不至于要受到这样严重的惩罚，然而她之前本来就因为乌姆里奇拒绝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重组去找了一次邓布利多，这次又确实是几个男生过于冲动犯了错误，一时间也没法理直气壮地找邓布利多取消乌姆里奇做出的处罚。

自然，格兰芬多球队的实力因此大受打击，魁地奇杯是一定保不住了。

没等麦格教授的恼火彻底消散下去，哈利——这孩子简直是个小麻烦精，又出了事。

当这位年长的院长被自己学院的学生半夜慌慌张张地叫醒的时候，简直又是头痛又是无奈。但波特的问题往往都不是什么普通的问题——听见纳威说波特半夜头痛，麦格很快回想起了邓布利多曾经提起过的波特有时会伤疤痛的事情——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伤疤。她披上自己的晨衣跟着纳威匆匆赶到了格兰芬多的塔楼。

很快，她听见这个半夜被痛醒的男孩说了一句有些荒谬的话——他说他梦见远在千里之外的亚瑟。韦斯莱被蛇咬了。

第51章

斯内普是在第二天知道波特半夜离开了学校的消息的——乌姆里奇被气坏了，即使邓布利多解释说是韦斯莱家出了事情，而且第二天就是圣诞节放假。

不过即使这位魔法部的高级特派专员再如何恼怒，只要邓布利多还在霍格沃茨一天，她就没有权利改变他作为校长发布的决定。

乌姆里奇很快就在老人避重就轻的话语里自知没趣的回了办公室。

大概是乌姆里奇吃瘪的模样实在太过大快人心，本来就因为即将到来的假期而格外兴奋的学生们表现得更加愉快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作为院长来车站送走斯莱特林的学生的斯内普难以忍受的皱起了眉毛。他往角落里的阴影避了避，打算等学生们上了火车就提前离开。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抬起眼，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斯内普。他和斯内普对视了一会，看见对方理解的轻轻点了一下头，便又转回去组织孩子们的秩序了。

回到办公室，斯内普果然已经等在了里面。他抱着手臂，靠在校长办公室的壁炉边，正打量着邓布利多办公室里新添的魔法仪器。

邓布利多见状，照例变出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

斯内普若有所思：“波特为什么会看见那条蛇？”

“根据哈利的说法，他应当就是那条蛇——他是用蛇的视角看见这一切的。”邓布利多说。

“这么说，是波特看见自己袭击了韦斯莱？”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魔药教授的眉头顿时拧在了一块儿：“你曾经说波特的伤疤和黑魔王有某种联系，但这次显然并不是波特和黑魔王联系在一起……而是那条蛇……”

他低声喃喃自语地想了一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线索而找不到头绪，但这次的梦显然并不是一件可以被轻易忽略的小问题。

邓布利多等着他理顺了思路重新抬起头，这才开口道：“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西弗勒斯？”

“我认为，如果波特真的是联通了那条蛇的思维的话——”他斟酌着语言慢慢说，“那是很没有道理的。你说过波特和黑魔王之间有某种特殊的联系，但除非黑魔王就是那条蛇，否则波特没有理由能和纳吉尼扯上关系。”

邓布利多挑了一下眉毛——斯内普并不知道魂器的事情，但这样的推论显然已经很接近他推测出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