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咧……&rdo;夏威拉长苦瓜脸,捶胸顿足状:&ldo;施主你这是扭曲贫道的宗教信仰阿弥陀佛!&rdo;风水不好啊~武甲带着两个小孩从疗养院出来,杜寅爬上车后座,趴在武甲的靠背上问:&ldo;武叔叔,爷爷什么时候能康复?&rdo;武甲发动车,答道:&ldo;不知道。&rdo;杜卯吵吵着说:&ldo;我刚才给爷爷敲核桃,他都没胃口,以前他能吃一大把呢!&rdo;&ldo;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没以前好了。&rdo;武甲叹了声,&ldo;他一个人很寂寞,武叔叔没空陪他,你们要常打电话和他聊聊天。&rdo;杜卯嘟起小嘴:&ldo;可是他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唉!&rdo;杜寅拍他的脑袋,&ldo;你就说在学校的事嘛,我每次给他打电话,他也只说嗬嗬哦哦,我们都聊的好好的。&rdo;&ldo;可是我在学校没有什么好事可讲……&rdo;杜卯挠头,好烦恼:&ldo;我不是和同学打架就是被老师骂,爷爷爱听吗?&rdo;杜寅摇头:&ldo;一定不爱听。&rdo;&ldo;你们说什么爷爷都爱听的,没关系。&rdo;武甲一笑,将车开出疗养院大门。迎面开来一辆黑色奔驰,武甲认得那车的车牌,便适当缓下车速。对方先拉下车窗,冲他笑了笑,&ldo;你好。&rdo;武甲点点头:&ldo;你好,来看周伯父?&rdo;对方外号条子龙,是彭爷手下的一号干将,近几年在黑道上叱咤风云,由于这人出了名的仗义,手下弟兄一大帮,既不贪财也不贪权,唯一的爱好就是有点贪色。贪财的人不得手下人的信服;贪权的人不得老大信赖,比如疗养院里那位老人的儿子;贪色则是无伤大雅的,恐怕只有这样的人彭爷才能放心把权力交给他吧。&ldo;是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来看看他老人家了。&rdo;条子龙将墨镜摘下来,&ldo;呵,杜老板的小少爷们也来了?&rdo;杜寅礼貌地唤声:&ldo;叔叔好。&rdo;杜卯支在车窗上,老气横秋地打招呼:&ldo;龙哥,好久不见啊!&rdo;条子龙莞尔,伸手揉揉杜卯的脑袋,&ldo;小鬼,和你老爸像毙了。&rdo;杜卯气愤地握拳:&ldo;我才不要像那个老乌龟呢!&rdo;&ldo;杜卯!&rdo;武甲提醒道:&ldo;别没大没小。&rdo;条子龙大笑了几声,看向武甲:&ldo;杜老板真是太失败了,儿子都不待见他,呐,替我向他问好。&rdo;武甲微笑:&ldo;谢谢。&rdo;&ldo;那我进去看看周伯父,&rdo;条子龙挥挥手,&ldo;小朋友们,再见!&rdo;&ldo;再见。&rdo;武甲扭过头,脸上敷衍的笑容顿时消失,在他眼里,这些混黑道的人看着和蔼可亲,一转身个个都是嗜血如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可不想让两个小孩和这种人多说话。柏为屿从胳肢窝下抽出体温计,看了半天,挠挠脑袋傻笑:&ldo;怎么看?&rdo;段杀拿过体温计,&ldo;三十柒度半,还有点低烧。&rdo;柏为屿抽几张纸巾擤鼻涕,带着鼻音说:&ldo;我没事了。&rdo;段杀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脸,在他鼻梁上亲了一口,不说话。没什么可说的,这一个吻很亲昵,再添上什么话就显得矫情了。两个人一东一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柏为屿出神地望着屏幕,脑子里的思绪撒丫子乱跑。段杀问:&ldo;你再过一个多月就毕业了,工作有着落没?&rdo;&ldo;没。&rdo;&ldo;留校不错。&rdo;段杀建议。&ldo;本科没有漆画系,学校留我干嘛?&rdo;柏为屿蜷在沙发一角,抠着玛丽莲梦露的沙发垫,&ldo;我想我大概要当一阵子流浪艺术家了。&rdo;段杀不冷不淡的反问:&ldo;你确定只是当一阵子?&rdo;&ldo;或许是当一辈子吧。&rdo;柏为屿恹恹地说:&ldo;我开一次画展,看看情况。&rdo;&ldo;什么时候?&rdo;柏为屿想起这个就头疼,没好气说:&ldo;不知道,本来是定在系楼小厅的,后来杜佑山出面帮我争取到了丹华会所,可我和他吵得这么厉害,这事八成没戏了,系楼小厅又被别人定走了,我只能推迟到毕业答辩以后。&rdo;段杀并不懂丹华会所和系楼小厅有什么区别,只是淡然问:&ldo;需要钱吗?&rdo;&ldo;不需要。&rdo;柏为屿拿遥控换个台看,&ldo;我去年暑假有幅画获了奖,奖金八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