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我没有说话。
“我感觉天气真他妈好。”
他无所谓地说。然后就不打算抽下去了,压在鞋底下。
这是他今天抽的第一根烟。
晚上的时候,罗宥去了我的小学母校,他在墙上用漆喷了几个字:到此一游。
罗宥在附近宾馆开了间房。我打算要回去了。
“心尚。”
罗宥与我站在路灯下。
“怎么?”我说。
“我回来后第一个找你。”
“够义气。”我想尽可能不那么难过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笑。
“心尚。”他又叫我的名字。
他个子高,我刚抬头看他,想说“怎么了”,他这时候靠过来咬住了我的脖子。很痛。像吸血鬼一样的家伙。
“你干嘛?”我推开他。
“你走吧。”
罗宥沉沉地说。
那一天晚上月亮实在是太亮了,又圆又亮,把街上所有的一切都照出来,太亮了,就算没有灯,也可以看见我面前这个男孩红了眼眶。
“你走吧。”
他又重复了一般。
“你走吧。”
他看着我的背影、听着我的脚步声又说。
随后他数着步子说了最后一次。
我亲爱的(5)
我妈临时去谢蔷惟他们家当保姆的时候,就会带上我,顺便把我的饭也做了,谢叔叔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我妈忙忙碌碌的,我和谢蔷惟坐在客厅的位置低下头写作业。
“心尚……”谢蔷惟写到一半的作业,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笔划都没有写完整,就停下来注视我,“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来,而且我穿了低领的T恤。
“蚊子咬的。”我没有任何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犹犹豫豫的词语,或者停顿、慌乱,我在说谎,尤其是面对谢蔷惟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谢蔷惟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感觉到他有些不安。他伸手喝杯子的纯净水,他仰着头,脖子、下巴的线条流畅地滑下去,并且我还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喉结。白衬衫。充满着雪一样纯净的皮肤。
这时候谢蔷惟也注意到我的直勾勾的视线,互注视着对方。仿佛是很小、很轻微的声音。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