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琂垂眸,才注意到了墨焱左边蝴蝶骨上,那朵鲜红欲滴血的玫瑰,顿时睁大了眼睛,随手抓着地上的衣服,遮住了墨焱的后背。
上次,她记得,看到那朵玫瑰的自己,差点被他掐死。
墨焱昏昏迷迷,夏琂恶毒的想着:就算现在自己甩他两耳光他恐怕也不知道。
回念一想他是因为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良心上很过意不去,环顾四周,毫不犹豫的跑进森林,不一会儿便抱出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堆在离墨焱不远处,方便墨焱取暖。
入夜,她本以为墨焱会醒来,却没想到他高烧不退,额头滚烫得吓人,夏琂扯掉自己的外套,露出贴身的背心,入夜的圣彼得堡真冷,咬牙,将自己衣服沁泡冰水,扯掉一只衣袖叠好放在墨焱的额头,再将衣服叠好,为他擦拭着裸露的胸膛和背部。
背后那朵玫瑰,真的很妖艳,耀眼,红欲滴血,呼之欲出。
不像是纹身,因为太过活灵活现,所以便觉得可怕,夏琂第一次想要去了解,这个人的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
折腾了一晚上,墨焱的烧好在退下,夏琂冷得打颤,眼睛有点疲乏,浑身脏兮兮的,精致的脸上也有几处炭黑,看上去很滑稽,她无暇兼顾那么多,只有等待天亮,无力的坐在墨焱身边沉沉睡去。
好在他没事
墨焱醒来,看着沉沉趴在自己胸膛上熟睡的夏琂,手里拿着给他降温的破衣服,身边的火堆早就灭掉,她紧紧挨着他,身子缩成一团,两只光着的手臂被冻得通红,似乎想要极力在他这里寻找温度,一张脸又脏又红,极其怪异。
动了动,墨焱危险的眯起眼睛。
他的衣服被脱下了?那么?
看着胸前一张疲惫至极的脸,墨焱叹气,眸光幽紫,闪耀出妖艳的异样光芒,罢了罢了。又不是第一次看见。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轻柔的将她放在一边,将自己破掉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除了中弹的地方微微发疼,没哪里不舒服,夏琂的伤口处理,他认为是绝对没问题的。
没一会儿,夏琂也醒过来,看着眯着一双紫眸,观察自己睡觉的男人,一个鲤鱼打滚站起来,身上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你醒了?”
“你睡相真不一般啊!”墨焱笑得很痞,潋滟的眸湛紫得如初绽放的紫罗兰,魅惑,妖治,斐然,然而不难听出里面的戏谑。
夏琂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是墨焱?
良久,墨焱起身,一手搭上了她的肩,下巴随即跟着靠上去,也抵在她颈间,邪肆一笑,“怎么?连反驳都不会了?见过离灏以后,变得更傻了。”
担忧,瞬间转化成怒气。
夏琂一把推开他,“墨焱你这个混蛋”
墨焱一个酿跄,夏琂忙去扶他,“墨焱,演戏也该也该有个限度,就你这破身子板,现在给我乖乖沉默,别惹我,免得你说我欺负伤患。”
他顺势将自己的重量大部分靠在她身上,懒洋洋的挑眉,笑得很欠抽,夏琂惊悚了,在她的记忆里面,墨焱可没对她笑得这么真诚过,天地良心,她通常是被揍,能让他这么笑的,只有一个,小白痴夏琂。
“喂,你是不是看见了?”
耳边响起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夏琂一愣,没有隐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