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灏,如果这样,你有说爱的资格?”墨焱转头,不耻的看着离灏,顾不上周围延绵不绝的目光,他现在,此时此刻,只想进咖啡厅将夏琂带走,预感很不安的强烈起来,深怕出现一点纰漏,所以他不想赌。
离灏站起身一笑,风轻云淡,胜券在握,“墨焱,明天,她就不属于你了,你尽管看牢了,夏琂,是我的。”话落,离灏抬步走向了咖啡厅,转过身子的他,面容冷峻似雪,寒冬腊月的微风般,激得人的脸如刀割。
生生泛疼。
墨焱沉着潋滟的眸子略微垂下,穆伊莎的话弹进脑海,穆伊莎说,墨焱,这次你扛不住,所谓扛不住,难道是警告么?那么扛不住的意思是什么?
既然是天意,那他就要非得赌上一堵又如何?
“做梦。”
两人一起走向了咖啡厅,咖啡厅里,夏琂瞪着眼前的男人,有点不耻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样的地步,这个就暂且不说了,这个男人的眼光她很不喜欢,明明那么尖锐犀利,偏偏蒙着一层淡淡的抑郁色彩,装什么柔弱?
“喂,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我认识你吗?你来这么久了,废话一大堆,我真不知道,我跟你,在哪里见过?”
男子一笑,抑郁流转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快得夏琂几乎捕捉不了,却意外的,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杀意,男子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漫不经心却又十分笃定的看着夏琂,“离灏,找到我,跟我合作,然后目的是你,没想到你能让那两个人,争到这种地步,莫名的,我对你产生了不少的兴趣。”男子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覆上自己的唇角,做了个蛊惑人心的笑容,很邪魅,很色|情,却不恶心。
或许跟长相有关,有的男人,即便是做着下|流的动作,依旧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气质和性感,反倒平添了一抹异样的艳绝色调。
可是看着男子的笑容,夏琂就感觉蛇爬上脖子般冰冷,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的笑让她感觉自己祖宗八代的把柄都捏在他手上似地。
“你的兴趣滚一边去感,我对你完全没兴趣,你可以滚了。”
穿过男子的耳畔,夏琂的视线对上了刚进来的墨焱,扬唇一笑,放下手里的杯子就要起身离开,对面的男子不料更快,一把抓住了夏琂的手,凑近夏琂,“夏知侯是你父亲吧!”
声音平淡得出奇,传到夏琂的耳朵却尖锐不已,仿若五雷轰顶,夏琂抬眸,看向了男子,火大的一把揪起男子的衣襟,“md,混蛋,别惹我。”
“夏知侯,活着哦。”
下一瞬间,墨焱的大手横伸过来,推开男子,将夏琂往自己怀里带,夏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若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眼神慌乱闪躲,触及到墨焱的胸膛,她很快冷静下来,她脸上的平静和淡漠,对墨焱的依恋和依赖,让离灏眼底的怒意蹭蹭往上涨,夏琂定然的看着男子,“他在哪儿?”
男子一笑,抬手,手指指向离灏,纤细白皙的手指,干净,有力,夏琂相信,那是一只随时可以要了别人性命的手指,他说,“他知道。”
夏琂转头,眼睛犀利的看向离灏,一把推开身边的墨焱,“放开。”走至离灏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离灏能闪过,他却没有躲避,硬生生的接下了这巴掌,夏琂的手劲不似弱女子,夏琂的手劲能与男人相媲美,力道、速度都是十分强劲的,一巴掌下去,离灏的脸被扇到了一边,转过来,能看到清晰的五指印和嘴角漫出来的鲜血,“离灏,这么多年,你玩我是不是?”
离灏叹气,眼底逝过一抹沉痛,“所以,我没有躲开,这是我的歉意。”
“哈哈哈哈”夏琂哈哈大笑,笑得没有节制,笑得泪水就这样滑下了眼眶,离灏的回答无疑是默认自己开始犯下的错误,打从收养她训练她的时候开始,她就是他手心里注定逃不过命运的猎物,离灏何其狠,能这么狠,狠到没心没肺,心肝脾肺肾全腐烂在肚子里,对她而言,她有唯一的亲人还活在世上,但是偏偏这么多年不见其身影,她的父亲,是残疾了,植物人了,还是生生活着被威胁,吃喝不好,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从未有一刻,夏琂如此的痛恨离灏。
夏琂眼底涌现出来的恨意,蜇伤了离灏的心脏,他垂下头,眼底是不容置噱的坚定,“我唯一的条件是,你跟我走。”
墨焱双眸一寒,揽过夏琂的腰拉向自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