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又害死一个人。
说完也顾不得自己公主的身份,拿出她白色的绣帕就捂他的伤口,可还是血流如注。
她便急了拿起他的剑去抖如筛糠的去割自己白色里衣,按在他伤口上,“本宫命令你,不准死。”
那血过于多,过于刺眼,过于猩红。
夜星月看了几息,自己晕了过去。
她晕血。
宁祁为护她,腹部中了箭。
见她没出声,宁祁往怀里一看,她过于着急要用棉布,把自己胸口都扒拉开了也浑然不觉,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宁祁叹了口气,双手将她衣服拢上,“那么胆小还敢自己跑来北域?”
再看那块染了血的绣帕和白色里衣,终是捡了起来,连着人一起搂着。
夜星月醒来时,是在帐篷里,那帐篷异常简陋。
睡的床也是硬邦邦的不能称之为床,只是几块木板铺着,上面铺了褥子。
她娇身惯养的公主哪里睡过这种床,她浑身疼。
被子有一种浅浅雪松气味。
她跑出帐篷,被兵无情伸出长矛拦着。
她问,“救我的那人是谁?”
“是我们宁祁将军。”
士兵没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这个姑娘他们将军不会受伤,那时候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宁祁没有公开她公主的身份。
“宁祁。”
夜星月念了一遍。
挺好听。
“他人呢,我记得他受伤了?”
“被箭射中腹部,当然伤得重了。”
夜星月小脸一白,“他不会死了吧?”
她好像不吉利,和她有所接触的人都命运多舛。
一道沉哑的声音响起,“盼着谁死呢?”
夜星月抬头,就瞧见了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那张脸依然糙,神色依然冷,可轮廓格外好看,就挺迷人。
宁祁绕过她,撩着帘子矮身进了帐篷。
宁祁被救回来就脱下了铠甲,换上了一身胡衣马靴。
正是夏季。
那薄薄的胡衣勾勒出他紧实的身线,手腕有黑色护腕,玉冠束发,将他整个人勾勒得颀长挺拔。
挺有男人味的一个人。
就是那脸冷着,也没把她当公主看。
进了帐篷。
夜星月站在宁祁身前,只到他胸前。
她仰头,见他唇色苍白,那下额也倨傲的仰着。
“你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