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后,便见裴夫人与裴玉娇都在。
裴玉娇一见着自家兄长和父亲,便一股脑的将今日江晚乔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与母亲受的委屈说了出来。
“哥哥,这样毫无规矩的人,如何能配得上你。”
“就如母亲所言,休了她吧!”
裴清言却眉头紧皱。
昨日受到那般奇耻大辱,他如何没有想过休了她。
可他想了一夜后,还是将这份心压了下来。
“母亲,江氏的确该休。”
“可您也知道,江家对我宁远侯府的恩情在上京并不是什么秘密,儿子如今刚得了军功便休妻……怕是人言可畏!”
裴侯爷见儿子知道顾全大局,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
“言儿说的不错。”
“我们宁愿侯府若在此时落了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名声,只会落人话柄,毁了言儿的大好前程,此事万不可行。”
裴玉娇十分不满的撅了撅嘴。
“可是父亲,她如今都骑到母亲的头上来了,若哥哥不休了她,她日后还不定嚣张成什么样呢!”
“父亲便眼睁睁的看着我与母亲受她欺凌吗?”
裴夫人自然是同自家女儿站一边的。
“老爷,你与言儿的顾虑我怎会不知,若无缘无故休了江晚乔,我侯府的确会惹人非议。”
“可如今不同了,江晚乔为了嘉和的事自尽在先,今日又这般顶撞于我,已经犯了七出之条的善妒、不孝两条。”
“只要我们想法子将此事坐实,我侯府休她,便是有理有据,旁人能说什么?”
“她一个商户之女,在上京无依无靠的,休了便休了,还能有人替她讨什么说法不成。”
“且若嘉和做了正妻,她腹中的孩子便是侯府未来的主人,她也会愈发尽心尽力的帮助言儿不是吗?我们与太后娘娘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
裴清言闻言倒是有了一丝意动。
毕竟昨夜江晚乔羞辱的话言犹在耳,可以说耗尽了他对她最后一丝愧疚。
若能名正言顺的休了她,娶嘉和为正妻……
他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如此想着,裴清言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向父亲。
“父亲,母亲此话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江氏如今性子变得这般乖张,若留她在府中,日后她出去代表我宁远侯府,还不知还会惹下多少祸事。”
“倒不如当机立断些好。”
裴侯爷方才才觉着儿子稳重了些,如今见儿子被人三言两语就说动,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儿子,耳根子还是太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