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显然还算是有点良知,并未把消息泄露的罪责推脱到那位老大夫身上。
“王爷,属下查过了,并不是那位老大夫传出去的,消息出自涟漪坊,他们的人向来善于探听消息。”
“涟漪坊?又是涟漪坊?”
萧嘉誉忽然就变得冷静下来了。
先前萧嘉燕一事,就是在涟漪坊发生的。
如今他的丑闻,也是从涟漪坊传出去的。
从前涟漪坊也不是没有传过皇室丑闻,但这段时日,未免也太频繁了些。
就连萧嘉誉这种没脑子的人,都看出了些许端倪。
“你去涟漪坊,给点银子,问他们消息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侍卫面露难色,“王爷,涟漪坊从不透露任何消息来源。”
“废话!本王会不知道涟漪坊不透露消息来源吗?不管威逼利诱,你都必须给本王问出来,问不出来,就把涟漪坊的主事给杀了。”
就算涟漪坊消息灵通,萧嘉誉也不相信短短一夜之间,他们就能探听到谨王府的事情。
此事,必然是有人故意透露给涟漪坊,并且要求他们散播的。
不得不说,萧嘉誉倒是聪明了一回。
只可惜了,想到了又如何?
涟漪坊不归朝廷管束,他根本不可能从涟漪坊那里查到究竟是谁将他的丑闻公之于众。
朝堂之上,承贤帝听到御史进言,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重新涌上心头。
一怒之下,承贤帝直接把萧嘉誉贬为了郡王。
从原先的谨王,变成了如今的谨郡王。
郡王啊,那可是比他所有的兄弟品阶都要低一阶的。
更讽刺的是,这道圣旨,是由褚相亲自带到谨王府的。
就连萧嘉誉从储君被贬为谨王时,都能保持波澜不惊褚相,这一次也怒了。
他怒其不争,更是怒萧嘉誉竟然如此对待褚秀慧。
褚相来到谨王府,连圣旨都懒得宣读,直接重重拍在了萧嘉誉的书桌上。
“你!”褚相怒火中烧,连指向萧嘉誉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简直没心没肺,丧心病狂!”
“外祖父,我。。。”
“别叫老夫外祖父,老夫没有你这般愚蠢的外孙!”
褚相根本不想听萧嘉誉辩驳。
再怎么狡辩,褚秀慧被他殴打至小产,都是不争的事实。
“老夫有没有和你说过,要安分守己,静待时机?不过短短不到半月的时日,你竟然又酿成如此大错!你可知,今日在朝堂之上,那些个御史都是如何评价你这个废太子的?”
不过是废太子而已,褚相先前就不曾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承贤帝正当盛年,不可能这么快就退位。
萧嘉誉霸占着储君之位多年,却做不出任何政绩,反而养成了高高在上,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的坏习性。
这对萧嘉誉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褚相本就打算借着此事,磨一磨萧嘉誉的锐气。
等到日后时机成熟,承贤帝的气都消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联合一众朝臣,重新将萧嘉誉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