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不高兴。什么东西不买,还想换现金。但老板还是热心,毕竟平日小店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有进账,平常也就一个月百元。现在一下子挣了百元,他也知足了。只是不情不愿地问着:“换多少现金?”百元以内没有问题。
萧赫答道:“1万。”
“1万?你开什么玩笑?我把小卖部卖掉,都换不了这些。你以为这是银行。”老板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几乎气得全身颤抖,手也哆嗦了,激动地说着。
这个年轻人要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钱的概念,要不活腻了,到乡下跟他开这种玩笑。
萧赫被他没来由的愤怒弄得莫名其妙。
他只是换下零花钱,有必要这么大动肝火。
若莱见大叔气得发抖,真担心,万一被气得血压升高,一发不可收拾。
连忙笑着说:“我朋友脑子有点”边说还边指着脑袋。
老板望了男子一眼,白白净净,应该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不然哪有男的皮肤这么白。
他舒一口,气消掉一大半。
萧赫目测货架上东西加起来未必到万元,就原谅他,改口道:“那你给我换700元,总该有吧!”
“没有现金了。一分钱都没有了。”老板脸拉得很长。
“嘿,你刚才不是跟她换了吗?”萧赫反驳道。
“都给她了,没有了,没有了。”老板说着就转到布帘子后不出来了,他可不想和神经病人多费口舌。。
萧赫气得没话可说,好像他付不起钱的。
“你买点东西,他才乐意换。”
“可我没有东西要卖,我只想买肉,这里也没有。”
若莱拉着脸,心道:他是念书念白痴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人家都懒得理你,你走还是不走。”若莱问着傲娇的萧赫,然后也不等他回复,就走出商店。
“年丰!”她喊道。
萧赫在一旁奇异着看着若来,她叫年丰熟悉又亲切,好像年丰真是他弟弟。
“我在这,走吧!”他一闪而现。
“给你买的辣条,还有点零食。”
她将一包小的红色塑料袋递给了年丰。
然后打开微信收款码,给萧赫:扫码还钱吧!
“谈钱多伤感情。俗不俗?”他戏谑地说,满眼挑逗。
“和你不谈钱,难道谈情?对牛弹琴的琴。我就是俗人。”
萧赫一面听着,一面观察她的嘴唇,薄薄的,粉粉的,一张一合,口吐莲花似的。眼睛也格外明亮。
他心里乐着。
“你这么望着我干嘛?想说我见钱眼开?眼里只有钱?”
的确她眼瞳圆睁,眸光流转似春水初融,既清又媚。
“我跟你普及下,什么叫眼里只有钱,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萧赫不闻其言,也不明其语,只听其声,她声音如同就像山上流水的潺潺声,悦耳动听。
“但凡不是偷枪,以后别给人扣见钱眼开的帽子,我们可不像你,会投胎,好像生下来就带矿来着。”
萧赫发现她祖宗身上遗留的毛病在发作,炫耀卖弄还自夸,可他还是喜欢她,也喜欢她自吹自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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