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的堂姐出事了,厂里诬陷她偷东西,被派出所关起来了。”
郑为民简单的将情况说了一下,这种事在张家父子眼中都不算事。
“谁呀?”
张瑞离开矿纺织厂之后,就躲到了这里,还真不知道纺织厂发生的事。
“郑红英。”
“她是你堂姐?”
张瑞想起来了,前些年换届的时候,他还看过郑红英的档案,郑红英好像就是郑家庄的,当年郑红英虽然呼声很高,可惜后面没有副矿级领导撑腰,只能遗憾的落选了,这帮选上的厂长,为了自己能坐的稳当,自然要千方百计削弱郑红英的影响力,这次被投票下岗也就不足为奇了。
“没出五服的亲戚。”
郑卫民也没做过多解释,在农村没出五服的亲戚,都是相当近的关系。
“我知道了,明天上午七点,让她家属来我办公室一趟,就说是他来反映的情况,我出面把人保出来,这事你不知道,省的把小雨也牵扯进来。”
关系到了这里,张瑞就不可能不出面协调了,不过矿纺织厂的厂长徐丹,是现在矿长刘大海的人,虽然不可能对钱小雨怎么样,但张瑞马上就要到矿局任职了,害怕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自然要做些防备。
“哦!”
郑为民听到张瑞答应出面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他只能去找孟昌明,拼上耍无赖的面子,也得让老孟来厂里做做工作,劝说纺织厂撤了这次报警,将盗窃转为经济纠纷。
“最近准备好钱了吗?”
张瑞突然想起前一阵子的安排,刚得到砸三铁消息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可能是个赚钱的机会,他不方便出面,只能让钱小霞从中间沟通。
“小雨从银行提了五万块。”
张瑞原本还以为自己攒的那一万块钱够震撼了,没想到钱小雨的资产是他的四倍,直接让他在家里失去了话语权!
“那就好,矿纺织厂马上就要股份制改造了,要对外卖股票,等我问问你三兄弟,到时候怎么买划算,你让小雨等着听通知,挣了你们两口子改善一下生活,赔了都算我的!”
由于小儿子在证券公司工作,张瑞也早早的搜集了一些关于股票的书,就这点知识也远超绝大多数同时代的人。
“股票?哦!”
郑为民对股票这东西一窍不通,不过他知道老张流落在外面的小儿子王刚,就在香港从事股票交易,眼光自然超越了协谷镇不知道多少年。
矿纺织厂和矿机械厂一共下岗了一百多人,绝大多数下岗的都被协谷矿按照内退的方式消化掉了,对协谷矿而言,就算白养这一百来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像郑红英这样意见大的,大都通过各种努力,给办理了内退手续。
还有极个别实在做不通工作的,也只能由着他们去闹了,一时间矿局的大门都被这些人给堵死了,甚至有情绪激动者还砸了矿局的信访室,这导致矿局领导大怒,直接关闭了内退代替下岗的大门,这让那些上访的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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