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酿面色一凝,想用自己从前的招,再扭回去。
“别动。”莳逸过来扶住她,“这样搞不好会更严重。”
见他一脸严肃,季酿就没敢乱动,看着莳逸弯下腰,修长白净的手握住她的脚腕,隔着衣服传来冰凉的触感,季酿手放在他背上微撑着身体,心里格外异样。
莳逸抬起季酿的脚,发现不严重,在错位的骨头处输了些灵力辅助,一阵轻微的疼痛后,脚踝就恢复了正常。
见莳逸要起身,季酿连忙把手拿开,右脚刚挨地,眼前一蓝,莳逸站在她前面,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上来。
“脚刚好,不能走路劳累,我背你吧。”
顿时季酿心里一股暖流涌过,但她还是说:“不了,我自己走吧。”
莳逸站着没动,季酿想绕开走,他跟着挪步,背影很倔。
季酿无奈,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莳逸低了低背,轻易把她背起来。
俩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莳逸为了她吸收的自然灵火,强行把她背走,季酿闻着青草香,那时有种心悸的感觉,现在仍是。
走到没人的地方,莳逸变成了大兔子形态,他习惯性走跳,但是背上却很平稳。
季酿眼前一片白,摸着软乎的兔子绒毛,就像活在云上,她情不自禁地躺下,太舒服了……
大兔子就是张移动大床,还自带发热,比颠簸的马车不知舒服多少倍,季酿本来就对钱没什么概念,这会心情舒畅,直接忘了贫穷这回事。
她从兔毛里摸出来一颗糖,拨开吃掉,透过糖纸看缤纷的天空,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唉……
可是她正在送走莳逸,或许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嘴里的糖顿时就不甜了。
他们越往前走,路就越模糊,直到面前变得宽敞明亮,才隐约在山下看见了小村庄。
莳逸感觉到毛上有微湿的水滴,他停下来。
“你哭了。”
季酿立马伸手把泪抹掉,“没…没哭。”
“分明就是哭了。”莳逸化成人形,蹲下把季酿放在干净的石头上,“为什么哭?”
季酿觉得丢人,没说话。
“因为马车丢了吗?”
“……不是。”
“因为钱没了?”
季酿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她这几天心思格外敏感,老是动不动就哭,这次居然还让莳逸看见了……
莳逸顿了顿,拿出白净的帕给她擦脸,用很温柔的语气道:“你不开心了要直说,我有时候要猜很久。”
“我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就很难受。”季酿这才委屈地告诉他。
“不会有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