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从未有过的狂乱,他敲门随即推门而入。
视线所及,是她。
满腔的紧张在这一秒消失,狂热欣喜涌出,傅西故快步走过去。
“欢欢……”
他叫她,眼中光芒闪烁,仿佛失而复得一般庆幸。
黎欢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她的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有唇角噙着不甚明显的笑意。
傅西故猛地回神,急急说道:“欢欢,对不起,我……”
“没关系。”
淡淡的一句。
傅西故却没有因此欣喜,反而……一股不好预感涌出。
无意识的,他舔了舔不知何时变得干燥的唇:“欢欢……”
“坐下再说。”黎欢朝他示意,接着没有再看他,而是倒了两杯刚好的茶。
一人一杯。
心,猛地跳了下。
傅西故抿唇,走近在她对面坐下。
“十五分钟,其实也还好。”黎欢率先开腔,跟着抿了口茶。
傅西故忽然反应了过来那股不好预感是什么。
是疏离。
面前的黎欢,仿佛又变成了他和她在这里第一次面前时的模样,外人眼中温婉的大家闺秀,不再是今早朝他不自觉发脾气的黎欢。
这种认识,让他不安。
“中间出了点意外所以来迟了。”到底,他还是解释了句。
黎欢放下茶杯。
“傅西故,”视线慢慢从茶叶上移开,她浅笑着看向对面男人,在他明显紧张的神情下轻声说,“我说了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无论是打赌,还是你的失约不告而别。”
她的语调是一贯的让人舒服,然而傅西故却舒服不起来。
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
“所以呢?”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追问,“我们是不是可以……”
“傅西故,其实我这个人很自私,”黎欢平静地打断他,“我原谅你,一笔勾销之前的事,是因为我不想再困扰,被你影响,我想放过我自己,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时间似乎静滞了几秒。
她的每个字都很轻,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软糯,可傅西故听着,只觉胸口窒闷的很。
“放过自己?”扬唇,他逼问,“放过自己什么?”
“困扰,”黎欢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重复,“你带给我的困扰。”
傅西故只觉一口气直接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为什么?”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其实是在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