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是!”
姜令芷回到屋里,再看萧景弋,觉得越发顺眼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心中感慨,他如今还没好呢,就能随随便便掏出来个这么好用的暗卫,那若是等他醒来,谁还敢欺负她?
啊,快点好起来吧,我的宝藏夫君!
萧景弋心焦:。。。。。。别摸了!到底干什么坏事了,倒是说呀!
及至入夜。
沐浴过后,她躺在次间自己的床榻上。
许是这一日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想了想,她干脆掀开被子跑去里间:“夫君,我来陪你睡。。。。。。”
她颇有些放肆地拉着他的胳膊,给自己造了一个舒适的枕头。
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淡淡药香和混合着的玫瑰皂豆香气,她竟然渐渐沉静下来,随后当真进入了梦乡。
萧景弋:“。。。。。。”
说清楚些,到底是谁陪睡?
但她梦里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见自己还是从高高的山崖坠落。
这一次,姜泽松了手,她没有抓住姜浔的马鞭,也没有等到萧景弋的暗卫。
她重重摔到崖底,筋骨尽断,鲜血流了一地。
她浑身痛得要裂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梦里只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对她说:“罪魁祸首,去给阿娘赔罪。”
姜令芷的眼睫不停地发颤,她很想醒过来,可就好像是困在心魔中一样,无力反抗挣脱。
一片黑暗中,萧景弋却是缓缓睁开眼。
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皮,适应着床帐里的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他已经不像早上那么惊慌了。
一切正应了牧大夫所说的话,体内的暗伤好了,他整个人才能恢复的更好。
如今虽然还是不能动,清醒的时刻也十分短暂,但能睁开眼看,能开口说话,比之从前像一株半死不活的植物,他已经觉得好多了。
颈窝被她浸湿一片,怀着的她还在微微战栗着,想来,应该是做噩梦了。
他动了动嘴唇,想出声唤醒她:“喂。”
他无法像从前那样中气十足,声音低沉着,像是在她耳边呢喃。
姜令芷浑然不觉,手指还是无意识地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呜呜。。。”
他试探着又唤了一声:“姜氏。”
姜令芷无意识的哀声道:“我要死了。。。。。”
“不会的,”他的胳膊动不了,但手指已经勉强可以活动了,一点一点挪动着,带动着胳膊将她圈在怀里。
又试探了一番,发觉还有脖子能活动,便慢吞吞地低下头,拿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发,道:“都说你有福气,你会长命百岁的。”
姜令芷无意识地嗯了一声,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在梦里将他抱得更紧了几分。
后来她没有再哭了,终于安稳地再次睡了过去。
萧景弋长长地出了口气。
或许现在做不了太多,但这一刻,能安慰到她就好。
脑子里又开始昏昏沉沉起来,他知道,自己大概也快要再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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