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近了,莫名有种冷冷的感觉。
随或神情莫测,狭长桃花眼一扫平时的倦懒风情,变得竟然有些冷冽。
“我长得很丑?”他语气平平地问。
顾弥:“……”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那不是傅难言之前和她细数的随或缺点其中之一么?
随或扯了下嘴角,毫无起伏地叙述:“我多情?我不讲道理?我还总欺负你?”
这几个问题顾弥能答的上来:“你问的这几个问题,不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么?”
随或眼睛一眯。
顾弥立刻补充:“不过你长得一点也不丑,这个我保证是真心话。”
他需要这种真心话么?
顾弥试探:“你……还听见了什么?”
随或面无表情反问:“你说呢?”
顾弥扶了扶额,避开随或冷死人的目光,不由在心里反思,她对着随或干嘛要心虚?
本来就是,傅老大说的不都是事实么?就算随或全听见了又怎么样?
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
那有什么好心虚的?
顾弥挺胸抬头,反而质疑起他:“你不是回去了么?又回来想干什么?”
随或死盯着她看了片刻:“又回来?”他抬手勾住顾弥的肩膀把她拖到眼前,居高临下俯视她,眸光冻人,“根本没回去过,怎么能说是又回来了?”
顾弥愣住:“你,你一直都没回去?”
她到家时才七点二十不到,送傅难言下楼前她看了眼时间,九点多几分。
也就是说,随或在楼下待了一个多小时?
顾弥猛地想起来,傅难言先前说过什么幻觉,难不成就是幻觉在楼下看见了随或?
顾弥突然就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随或很不爽,非常不爽,本来只是想在楼下等一会儿抽根烟而已,没想到转头就看见某个眼熟的男人上了楼。
随或和傅难言的恩怨颇深,两人都互相看不上对方,于是随或碾灭烟,耐心地等着傅难言下来。
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近两个小时。
顾弥手机不知道扔哪去了,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要不是顾着她家里人,随或早就上去和傅难言来个面对面的“深情对视”了。
反正到时最恶心的肯定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