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躲闪,钱傲再次被她给砸中脑袋,鲜血溢了出来,流了一脸。他妈的,这个女人真是幼稚到姥姥山去了!不明白为什么救了她,却遭到她这么不要命的攻击,钱傲这下是真火了,像抓小鸡一般将女人拎到自己面前,一个拳头扬起,又下不了狠手,只是重重的砸在床柜上。元素如同一只即将被宰的羔羊,发了疯一般往钱傲身上又咬又抓,认识他以来积累的耻辱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爆发点,压垮了她的承受底线,心中的怒火一簇一簇燃烧着,想要与他一起下地狱。装着液体的输液瓶打碎了,手背上的针头脱落了,柜子掀翻了,被子掉地上了,鲜血,粥,百合花,一片狼藉,男人身上更是处处挂彩……病房里惊天动地的撕打惊动了这层楼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匆匆赶了过来,却被像一只暴怒狮子般的男人吼了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滚!”人群散去,还好心的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悲伤、痛苦、绝望,一刀一刀凌迟般折磨着元素的痛觉神经,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么巨大的潜力发横,紧紧地揪着男人的衬衣,歇斯底里的疯狂:“姓钱的,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有完没完?你他妈究竟要怎样?”元素的脸色苍白得比鬼还可怕,声音飘得异常诡异:“我要你死!姓钱的,把你上过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玩,你心里是不是特爽啊?还一来三个,你是不是特有面子,啊?王八蛋,除非你现在就掐死我,要不然,我一定会先杀了你,杀了你!”“够了!”钱傲怒不可遏地死死将她钳制住,大声咆哮:“你他妈好好的,被谁上啦?疯婆娘!老子好心救你,送你到医院,你他妈就一直给我作。”他这一吼,元素就懵了,安静下来愣愣地望着他——他说没有,真的没有?能相信他么?“不相信,一会问医生。”看出她的疑惑,钱傲有点头大,这个女人,难道是属猫的?动不动就伸爪子。眼睛里差点就冒出火来,他铁青着脸,冷哼一声,甩门就出去了。他出去没多久,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就笑眯眯地进来,说了她的病情和治疗情况,她终于相信真的没有遭到过侵犯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以为被侵犯的时候她没有哭,和钱傲打架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可一听到没事儿了,像是情绪被瞬间释放了一般,猛地哭了起来。那眼窝里,像是被喷了辣椒水似的,泪水翻江倒海地漱漱往下落,止都止不住。“赶紧喝粥,喝完了吃药,你真以为老子愿意伺候你啊?”不知啥时候,钱傲又进来了,额头上的伤处理过了,身上也倒饬干净了,手里又端了一碗清粥,蛮横的把碗塞到她手里,坐在床边,点了根儿烟,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吃,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她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迷幻药的剂量很大,一时半会过不去,她的身体也非常的虚弱,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天。老老实实的喝完一碗粥,体力恢复了不少,窗外明亮的阳光透射进来,镀金般洒在病床上,她嗫嚅着干燥的唇,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出口。钱傲也不说话,静静地坐着,好不容易才将痛扁她一顿的怒火压了下去。一支烟终于抽完,他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将病房的门插好,又走到床前,恶声恶气地说:“脱裤子!”------题外话------【猫墙角的可怜孩子~求收求评求砖头!这么牛逼哄哄的钱老二,这么妩媚可人的元素姑凉,难道就没有人爱么?5555555555555】那一天,那雨夜“你要干什么!”元素打了个寒颤,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腹诽不已,这个变态,色情狂,在医院都敢提出这种要求。看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钱傲就明白她误会了,阴霾了半天的心情无端好得一塌糊涂,突然生出捉弄她的恶趣味儿。“你自己脱还是我脱?”他板着脸。元素的身体因为这句话变得越加僵硬,手上用力想要推开他伸过来的魔爪。“变态!”不顾她的挣扎,钱傲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她双手双腿压制住,三下五除二将她裤子剥了个干净,元素咬牙切齿的怒吼:“姓钱的,你怎么这么变态,你不得好死。”熟悉的清凉触感传来,元素脸羞得通红,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给那儿抹药,这种事明明可以自己做的,怎么能让一个男人来做,遂更加用力的扭动起来。“老实点!老子对病秧子没性趣!”仔仔细细地把从小姨那拿的药膏给她涂抹上,还得经受住身体的折磨,这滋味可真是不太好受,让钱傲觉得自己都快成柳下惠了!好不容易弄完,把裤子给她穿上,钱傲他已经是满天大汗,像刚蒸过桑拿一般,他妈的,能看不能吃,真是折煞了人。却见女人将头捂在被子里,半天不吭声。“喂!妞儿。”还是不吭声……钱傲皱眉,这小性子还真轴,随她去吧。拉过床边的椅子,点燃一根烟,女人还没动静。摇摇头,拿过电视遥控器——挂墙电视机里悦耳动听的女声传来:……今日上午,h市国土资源局常务副局长郝靖因涉嫌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被双规。据悉其落马与“江边一号”工程规划有关……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郝靖?此郝靖可是彼郝靖?这下元素捂不住了,暂时忘记了刚才那难堪的一幕,探出头来望着钱傲,眸光中满是询问。“对,你没听错。”见她疑惑,钱傲干脆直接回答,“惹到老子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可是他们不是朋友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元素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钱傲是为了她,这其中牵扯到的自然是男人之间的经济利益。算了,他们的事,与自己无关,还是少知道为好,蛇鼠一窝,狗咬狗,一嘴毛罢了。索性又闭上眼装睡,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如何睁着眼和这个男人相处。说他坏吧,他又多次帮他,说他不坏吧,可做得事,又没一件靠谱儿的。还好,明天一过,桥归桥,路归路,永远不会再有交聚。可能因为迷幻药的关系,这一下午元素就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到了晚饭时,仍是只喝了一碗稀粥,就再也吃不下其它食物了。四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半夜时分,突然狂风大作,下起雨来,窗户被风吹得呯呯作响将元素惊醒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人从身后抱在怀里,不过却没有太过吃惊,除了姓钱的,还能有谁。这可是医院,是病房,还是病床。“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她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可是男人的手却箍得紧紧地,“什么床是你的?连你都是老子的。”元素不傻,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稀有物种,和他理论纯粹是自讨苦吃,钱二爷永远都是对的。“你……想干嘛?”“妞儿,你是不是特想我干点嘛?”钱傲坏笑一声,往她耳边痞痞地吹气,接着翻身上来就把她压在自个身下,迷恋地亲吻她雪白的颈窝,一双大手熟练地在她身上爱抚。和她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只想高唱饿娘传说,可是,她身上的伤……一想到这,他真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傻不拉叽的,怎么能一次就用坏了呢。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怀里的女人在微微颤抖,但却没有如往常般抗拒,蜷曲的身子像个大弓,敏锐地捕捉她的情绪,这女人明明害怕,却喜欢故作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