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吃饱喝足了,该干嘛干嘛去!”白慕年抿唇,与他对视一眼,不以为然地笑笑:“小气!”“年子。”钱傲突然侧过头来,望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提醒:“咱哥俩一块儿长大,那情分没得说,大家都是男人,我懂我的意思,别搞得兄弟生分了啊。”男人永远最懂男人,而钱老二也不是傻逼,年子的眼睛落在那女人身上的时间太长了,长得让人心慌。白慕年揉了揉眉心,一脸平静:“你玩真的?”这一下倒把钱老二问愣了,他停顿了几秒,压低嗓子笑了:“我说年子,你他妈的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端起水喝了一口,白慕年若有所思,“别误了小雅。”拧紧眉头,钱傲刚想开口,却看到元素从厨房走了出来,犹豫了片刻,又开始吆五喝六起来。“妞儿,家里来客了,快泡壶茶过来!”元素知道这男人家里放了许多好茶,白了他一眼,转头望向白慕年:“白先生,想喝点什么茶?”“我随便。”微笑着点头,元素取茶注水,泡茶过程赋有茶道风范,主要还是她人长得好看,做什么动作都十分的赏心悦目,优雅独倒,泡好茶她先递了一杯给白慕年。“白先生,请喝茶。”白慕年礼貌地接了茶盏,只凑近鼻端便觉得芳香四溢,轻轻地啜了一口就余香绕舌,不由地开口称赞。“好茶,好茶艺。”又递给钱傲一杯,元素礼貌地笑答:“谢谢!”见状,钱某人忒不是滋味,险些打翻手里的茶,心里莫名其妙的犯堵,瞪了他们一眼,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皱起眉头咕哝:“靠,真他妈难喝。”------题外话------【话不多说,各种感谢亲们的阅读,还有送某锦钻石、花花的亲们,某锦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只有字偿。】ps:母亲节,祝所有的老妈妈,新妈妈,准妈妈,未来的妈妈,节日快乐~你要玩到什么时候?难喝?诧异地瞟了他一眼,元素端起来浅尝了一口,不难喝啊,心里困惑不己。钱傲眼神闪动,手上稍一用力,就将元素拉到自己身边坐好,大手罩在她端茶盏的手上,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喝了一口,然后又贴着她的耳根暧昧低语。“嗯,这样就好喝了。”一旁的白慕年转开脸去,表情有些生硬,这钱老二的语气就跟要糖吃的孩子一样,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性格傲慢,做人霸道,其实是个极不好相与的,细究起来从小到大,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太不正常。挤了挤眼,钱傲飞快地瞥了白慕年一眼,那表情的意思是‘兄弟,你该走了!’轻咳了一声,白慕年站起身来,假装若无其事地告辞了,可一出似锦园却觉得自己那颗心像是漏风一般,凉馊馊的冷。心里犯堵,其实,不正常的,又何止是钱老二?……总算是把人给送走了,钱傲没由来的觉得轻松了许多,年子这家伙今天有点邪门儿了,直从那个女人出国后,这些年还以为他不近女色了呢,怎么就突然盯着自己的女人不放了?不过,还真得看紧点,这娘们儿,他妈的各种勾人。“钱傲,我不想住在这儿。”一直沉默的元素突然开口,钱傲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不住这,想住哪儿?”“哪儿都成。这是你家,我不想随时心惊肉跳地让人抓包,而且,我上学上班什么的都不太方便。”钱傲眉头一蹙,其实他私心里真不愿意这女人上什么学上什么班,最好天天在家给他做饭,可这想法他没法儿说出口,一则他没有立场,再则这女人也是一只逼急了会咬人的兔子,想了想,端起茶浅抿了一口,笑容就灿烂起来。“行,那这么着吧,我在市区有好几套公寓,明儿你去挑一套,我让人过到你名下去,那就不是我的房子了,然后,咱们就搬过去住。”“咱们?”心沉了又沉,元素还是忍不住表明自己的意思:“你看你住这也习惯了,房子我不要,但我想自己住,如果你想……你想……的时候,再来。”说到最后,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总算是支支吾吾的把意思说清了,反正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别人那啥的……不都是隔三差五的来一趟么,她这都成全职了。钱傲握着茶盏的手紧了又紧,茶汤渗了出来都不知道,无名火直冲脑门儿,胸口起伏了几回,还是没忍住一把将茶盏甩飞在地上,原来她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摆脱自个么。“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两个字,没门儿。”瓷器坠地的碎裂声,让元素瞬间变了脸色,刚看他似乎挺高兴的样子,以为好说话,哪知道一句话就犯冲,她抿紧了唇站起身来,默默地将地上的瓷碎片一片一片捡到垃圾筒里,捡干净之后,又来来回回把地擦拭干净,一遍又一遍,直到没有了一点水渍。然后洗手,转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不答应,那就死磕到底好了!人还没走出三步,就被钱傲一把抓住手腕带进怀里,然后牢牢地抱住,钱傲瞪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满腔怒火却不知道如何发泄。元素缓慢地抬起头,视线渐渐地放到他的脸上,忽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钱傲,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坐牢也该有期限吧?”坐牢?把跟他和坐牢相比?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仔细看她,眼神平淡,脸上挂满了不屑的神情,火气直往上冲,大手死死勒住她的细腰,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老子的女人,最好安份点,别整天……”话没说完,他突然放开了她——一手捂住胃部,一手扶着桌子,胃里翻江倒海,痛得他直冒冷汗,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这一来,倒把元素给吓到了。她虽不待见这个男人,可她无法阻止自己该死的同情心泛滥,最终,顿了几秒还是走进了卫生间,蹲在马桶边的男人一头黑碎发都快被汗水打湿了,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皱着眉头轻拍他的后背,等他吐完了,才将他扶了起来,弄来温水给他漱口。“怎么了?”“胃……疼……”吃的那么多,能不疼么?这一吐,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他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都很少犯,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吃得太多,然后心里一个激动,居然胃痉挛了。将他扶到沙发上躺好,又返回去将毛巾醮湿了给他擦脸,钱傲胃里抽疼得要命,来回呕吐折腾了两回,直觉得双腿发软。生了病的男人,身上少了很多让人讨厌的霸道。暗叹了一口气,元素进了厨房,取了一些大葱的葱白和须根,又弄了点生姜加进去一起捣碎,把中午吃剩的米饭取了些来,一起放炒锅里炒得滚烫,淋上酒,找了块棉布包成一团,放在他胃部敷上,来回滚动着慢慢揉搓。别说还挺有效,不一会他胃部的不适就减轻了不少,哑着嗓子问:“妞儿,这啥玩意儿?”元素不张嘴,不讲话,也不抬眼皮儿看他,照顾他,不等于愿意搭理他。其实这也就是民间的普通偏方,小孩子要是不消食了都这么办,这大少爷指定是不知道的。等布包冷却了,她又重新翻炒一回,再敷了一次才停下,见男人的额角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地汗珠来,犹豫了好几秒,终还是拿来毛巾给他擦拭。轻柔,缓慢。慢慢拂开他额间的短发,胸口一窒,她蓦地停住了手。在他额角的发际根部有一条长约一厘米的明显疤痕……------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