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器材室,两叠白色的躯体交缠着,在寂寞的空气中盘旋着难耐的喘气声。
一只手紧抓着铁杆,苍白、鲜红,指尖用力发白到毫无血色,关节处划出几道血痕,混杂着一点泥土和肮脏水渍胡乱地顺着手腕淌下来。
楚凌承受不住身后人的撞击,两只孱弱的腿都发虚快要倒下去,不得已开口求他:“……轻点……嗯!”
不仅没有任何效用,反而打开了自己紧闭着的唇齿,每次被阴茎顶到敏感处就控制不住地啊啊叫起来,他有些恼怒地狠狠咬着下唇,不肯再发出这样羞耻的声音。
身后人再没听到楚凌的媚叫,眉头微微蹙起,随后用力一带把楚凌拉离自己更近,整个阴茎都被好好地吞吃到根部。
“哈啊……啊……”
楚凌被他那一拉,身下的小穴被迫张得更开,让他有些微的痛的感觉,关键是被捅到更深更敏感的宫口,印着齿印下陷的唇瓣也打开,泄出了藏不住的呻吟。
就在楚凌被操到快到高潮的时候,背上传来一阵疼痛,这跟被迫吃下更多阴茎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十足的疼痛里掺杂着一点扭曲的快感,楚凌知道,他又把燃着的烟头捻在他背上了。
本该白皙细腻的背部,却在更加细窄的腰间横亘着大大小小的烟疤,那一个个凹陷不平的褐色标记在白到发光的背脊上,就像是雪地里出现了刚刚聚会完毕的人群路过,留下的污浊脚印和污秽呕吐物,让人觉得难堪。
身后那位猛地发力加速冲刺起来,他弯下腰,一把抓着楚凌有些长的头发往后,嘴唇离对方耳朵不过分毫,有点讽刺地低语道:“我叫你来这,不是让你爽的。”
楚凌当然知道,周亦云会叫他过来,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要是自己先射出来不就像是他在服务自己了吗?
他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烟头已经不知道到那里去了,但是楚凌清楚地闻到他右手上似有若无的烟味,他顺从地将伸过来的手指含进嘴里,仔仔细细地浸润着抿过,周亦云是不应该会抽烟的,自然身上也不该有烟味。
楚凌的阴茎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感已经有点软了,可是更隐秘处的雌穴却因此感到紧张而强烈收缩起来。
周亦云又狠狠地往更深处撞去,这样顶了十来回,终于把温热的精液一股股灌了进去,他扬着头闭着眼,感受着楚凌发着抖的肌肤,也品味着射精的舒爽。
终于把阴茎从依依不舍收缩挽留着的软肉里拔了出来,楚凌“咚”直直落在沾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四起的尘埃在窗口投进的光里纷纷落落。
还没等楚凌缓过劲,周亦云就两腿岔开坐在垒高的体操垫上,那里贴心地垫了一层衣服,然后他跟使唤狗一样啪了啪垫子,楚凌没有力气站起身走过去,又不敢不作回应,只好真的像狗一样爬了过去。
到他身边,看到眼前软掉的阴茎,楚凌低垂着眼,张开嘴伸出一点舌尖,动作极慢地舔了上去。
周亦云不喜欢射了之后黏黏糊糊的感觉,所以没法洗澡的时候都会让他用嘴巴清理干净。就像他说的那样:“本来上面沾的就是你逼里的东西,也应该你来弄干净吧?”
舔完阴茎还要舔舔下面的囊袋,有时候不小心把他舔硬了还要帮他口一回,不过楚凌从第一回后就很小心了,帮他口一回不算什么,只是他很容易生气,总是会在口完后就拿着自己起了反应的阴茎狠狠一捏,那是很痛的。
至少此刻楚凌是安全的,周亦云扯过身下的布料擦了擦自己。这场性事从一开始他就只扯开了点裤子,现在不过一分钟时间就整理好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大跨步离开了。
留下楚凌一人跪坐在冰冷肮脏的地上,跟被蹂躏过发皱的校服在黑暗里面面相觑,本来这校服做工和用料都是很好的,楚凌也很珍惜它,只是没有想到从穿上它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它惨落的结局。
楚凌在心里默数,数到三百他才起身,摸了摸还发烫的后背,那里又多了一块小小的凹陷,不敢直接出碰灼痛的区域,楚凌只好在周边摩挲着,大致感受它的大小和疼痛的程度。
有时候楚凌摸着那些沟壑似的疤痕,他真的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而是周亦云的烟灰缸,但是他不常抽烟,所以自己只是一个挥之即来挥之即去,坑坑洼洼的,毫无用处的,烟灰缸。
捡起衣服穿上,短衫黏黏糊糊的还隐隐有股腥臭味道,楚凌也只能拿手用力地去搓,企图蹭掉那个令人作呕的味道。
没有任何作用,那股味道就是散不开,死死地扒在上面,他认命地垂下头来,被汗水沾湿的头发掉在耳边摇晃着遮挡住他的视线。套上短衫,楚凌伸出纤细苍白的手指把碎发别在耳后,他有点烦恼地想,头发好像长长了……他的头发比一般男生的要长,已经盖住了耳朵。
他捡起被扔在门后的衣服,那是一件灰白相间触感柔顺的外套,幸好周亦云嫌上面有拉链不愿硌着自己金贵的屁股,看到楚凌的第一眼就让他脱下随手扔了。
现在已经是大夏天了,还穿着外套的人几乎没有,只有楚凌还坚持着。因为他猜不到周亦云什么时候又要弄他,弄过他他的短衫就没法见人,只能套着外套遮掩下不堪的内里。但又不能突然穿上,那样的话肯定有人拿他寻开心要扒他的衣服,所以他在学校里没有脱过外套。
走到教室门口,班上还是很吵,但是他一进去就安静了一瞬,接着又热闹翻飞。楚凌低着头,他不敢回视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那里面充满了反感、嫌恶、鄙视和恨意。而且他知道这只是一种讯号,告诉那些讨厌他的人他出现了。
他只能佝偻着背,顺延着角落挪到自己的单独座位,那里最靠近垃圾桶,是最不受待见的人该呆的地方。
他察不可微地抬眼皮,透过濡湿的刘海看向前面,马上就要走到了。
就在这时,几个比楚凌高大些的男孩跳出来挡在楚凌面前。
他把头低得更低,右手在左手臂不安地揉捏着,他希望这回可以快点结束,刚刚那场性事搞得他下肢发虚,真的没力气陪他们玩了。
为首的男孩看着楚凌低着不敢看人的窝囊样就烦,伸出食指和中指戳着他的额头就要人抬起头来,楚凌也不敢不顺从,借着他的力就抬头,只是眼睛依旧看向自己已经发黄的鞋面。
那男孩一碰到楚凌的额头就感到有些滑腻腻的,有点恶心的触感,等他抬起头后再看,才明白原来是他的汗。
他立马甩开手指,往旁边人衣服上蹭掉,嘴里抱怨着:“这怪人身上出了好多汗!”
楚凌又低下头去,把自己已经汗湿的脸藏起来,他听见有人好奇地开口:“那么热的天,又出那么多汗,他干嘛穿那么多?”
那群人叽叽喳喳讨论起来,没有人问楚凌,楚凌用力地捏着左手手臂,他知道,他们嫌他脏,又觉得他恶心,从来不跟他讲话,只在欺负他时问些不肯他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