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功业说完又把周纪明从地上拽起来,抵到墙上冲他肚子抡了一拳,“宋老板。。。。。我一开始没认出来他是当年邓安国的儿子,那件案子。。。。。。我也有参与,是薛清明给他父亲设的套,把他陷害入狱后又要了他的命,宋奈的母亲。。。。。。也不是自杀。”
“你说什么?这些事情怎么会!队长,你都在说什么?!”
“你他妈闭嘴!”刘功业又朝他肚子抡了一拳,接着小声道,“那是我过去那些年瞎了眼睛,猪油蒙了心造下的孽,这件案子要是调查,就要找到一个储存卡。”
“储存卡?”
“对,当年薛清明去监狱看邓安国的时候,录像录下来了所有谈话的过程,这个录像虽然当时被薛清明要走了,但是他没有销毁。”
“什么意思?”
“范小芳的案子,所有相关联的人,冯哲,还有王恒,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储存卡丢了命。冯哲在薛清明手下做事,主要负责的就是运送人口去国外,进行对接,但是他因为范小芳怀孕了,所以想辞职洗手不干,那边的人哪儿能那么容易让他脱手,于是威胁他。但是薛清明万万没有想到,冯哲手里竟然有那分录像拷贝文件,旧事再提,薛清明竟然就想着这样放过他。可是他的大儿子并不想留着这样一个不□□,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
“操!”周纪明大声骂着。
刘功业膝盖顶着周纪明,接连揍着他的腹部,左手环到他背后,去解他的手铐。
“所以,要找到那份录像,就可以帮找到当年薛清明谋害邓安国以及他母亲的事实,这个案子家长贩卖人口,足够把他送进牢里。他们派王恒去杀范小芳,还划烂的肚子,就一定是还在找那个储存卡,王恒也被杀了,证明那个储存卡已经被找到了,所以再想找到这个就会比较困难。”
“不过我相信你。”
刘功业又补充道。
他疯狂揍着周纪明的手停了下来,他松开了左手,周纪明的双手也解脱了出来,藏在背后。刘功业摸出枪,后退一步,对着周纪明,“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从以前开始,你就执着纯粹地令人嫉妒。”
周纪明浑身汗水和雨水融合在一起,由于刚才得知到的消息和缠斗,他身体血液沸腾发热,身上竟能看到蒸腾的水汽。
“给你。”刘功业手摸到腰后侧,丢了个东西给周纪明。
守在门口的人看到周纪明双手上前接住了什么,还是刘功业丢给他的,瞬间觉得不对劲,大吼了一声。
周纪明定睛一看,手里稳稳接住的正是自己的配枪。
“大干一场是免不了的,你不能少了它,咱们要坚持一会儿,付丽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已经端着枪逐渐靠近刘功业背后,嘴里骂骂咧咧地还在叫嚷,还好这会儿外面雨势更大,他的声音被埋在了雨里,外面听不到。
混在雨里不清不楚的声音,除了这吵嚷的人声,还有紧随其后的一声枪响,鲜血从眉心淌了出来,有人应声倒地,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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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你他妈敢给警察送东西,你他妈送得什么?嗯?你说话啊!”
薛政揪着满面淤青,嘴角,鼻腔都带着血的曾小曼的头发凶狠地问着。
“我送的什么,你不是早该知道了吗?”
曾小曼冷笑道。
“好啊?好啊!”薛政最大张,歪着嘴角笑着,像个没有上妆的小丑,“他妈的最近的人都不太懂事啊,一个个让我烦的要死,一个没解决又他妈来一个,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儿?都他妈皮硬了是吧!没见过血还是没见过尸体?!老子留你一条命,让你回来是看你聪明,看你会他妈办事儿!看你——”
薛政突然顿住了,他突然狂笑起来。
阿术腹部中了一枪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薛政周围跟着的人带刀,带枪的都有,每一个人都有着可以致命的武器,每一个人都比薛政更能打,可却都在这近似癫狂的笑声中发起了冷。
“聪明。。。。。。是啊,是我太笨了,怎么想着你能聪明地做好事,却没想过你也能聪明地坏事。。。。。。是我太他妈笨了。。。。。。”
“你当年抓我回去,又把我卖出去,就该想到有这一天,我能容忍你折磨我五年,就是为了现在,我们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狱!”曾小曼撑着地有些蹒跚地扶着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曾小曼这一辈子,活了这十九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没能。。。。。。”
“我去你妈的!”
薛政大力一把抓起曾小曼的头发,拽起来就往桌角撞,“你要死就他妈自己去死!谁他妈要跟你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