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平时,钱府还真不好上房。
毕竟是世勇侯府,守卫比李芸庆那种府邸森严很多。
不过今天因为钱府出事,宫里跟别处都来了人过来,才显得有些松。
云执带时清站在屋脊上,跟着人群来往的方向找到钱灿灿的院子。
两人到的时候,钱贵君正好被皇上恩许回来探望,这会儿正在钱灿灿屋子外间跟钱母说话。
“阿姐,你怎能伤了灿灿,她好歹也是你的女儿,身上流着咱们钱家的血脉。”钱贵君一脸担忧。
听说钱灿灿被侍卫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呼吸都没了。
也是她命大,慢慢缓过来。
“灿灿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让外人可怎么看你这个世勇侯,怎么看你这个当母亲的。”
钱贵君双手端在身前站着,视线一直朝里间看,御医还在里面医治。
他也有些气,只是不能跟钱母表现的很明显。
钱大人沉着脸坐在桌子边,手中茶盏重重磕在桌面上,“那你是不知道她私底下做了什么事。”
“她就不配姓钱,我就应该在她亲父试图算计我的时候,连她一同处理了。”
“也轮不到今日被她坏了我的名声。”
外人只说是她一剑刺中了钱灿灿,谁又知道是钱灿灿这个孽畜自己撞上来的。
“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她倒是好,自己活够了找死不算,还把“不义”的罪名按在她这个当母亲的身上,毁她名声。
钱母唯一后悔的就是行事冲动了没忍住,这才把事情闹出去,伤了钱家的颜面。
提到这个,钱母又气起钱父来。
他身为一府主君,出事了不想着把事情瞒下来遮掩一二,还把这事宣扬的几乎人尽皆知。
太傅就这么教他怎么管家当个好主君的吗?他算个什么贤内助。
“灿灿她做了什么?”钱贵君扭头看钱母,眉头微皱。
灿灿不过就是纨绔些,心地还是善良的,对他也是恭敬有加,平时有了什么好东西也都会想着他。
上回春猎时说是意图玷污沈郁那事,钱贵君当时就是第一个不信。
钱灿灿那样的性子,她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其实屋脊上的时清也想知道。
按着钱灿灿的剧情,她就算得罪动手,也是跟钱焕焕啊,怎么这就冲着钱母去了?
钱母冷声道“孙启冉秋后问斩,如今朝中丞相之位空缺,我本是最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如此我们钱家在朝中才算是做到了一人之下。”
“奈何这个畜生,背地里坏我好事,招惹到了长皇子断我前程。”
“你说,我养这样的东西有何用?我就是养只看家护院的狗,她也知道咬外人而不是咬我。”
钱母今天被召进宫就是这事,皇上虽然没明说,但还是对她敲打了一番。
原本的丞相之位,仅剩一步之遥,如今确实硬生生被拉开一大截距离。
钱母毕生梦想就是将钱家推到最高,让自己做到丞相,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
钱灿灿成事不足就算了,还在背后扯她后腿,这要钱母怎么不气?
希望落空之下,她本就压着火气,偏偏回府后,她问钱灿灿此事,钱灿灿直接就承认了。
她说,“钱家这棵吸人血的大树它就应该被修剪砍倒,它若是不剪,钱家后代都要跟这棵树一起死!”
几代人的心血,她什么都没做张口闭口就要给毁了?
钱母当场动怒,这才伸手抽过侍卫的剑,要打断钱灿灿的手脚,让她不能出去坏事。
奈何钱灿灿活够了,自己撞在剑上朝身后池塘中仰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