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柳被时清说的脸上一僵,“一直听母皇说小时大人这张嘴得理不饶人,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时清谦虚,“那您见识的是少了。”
“我这张嘴,是不得理它也不饶人,更何况我本来就占着理呢。”
萧婉柳低手抵唇咳了两声,像是站久了不舒服,“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情,就不耽误小时大人的时间了。”
时清摆手,难得热情,“瞧您说的,反正都耽误过了,再聊一会儿也没事儿。”
左右她身体好,就是再站上几个时辰也没问题。
时清问萧婉柳,“殿下会穿针吗?知道线要怎么分吗?对刺绣是有基础还是零基础?”
“您学的时候认真点,毕竟东西是送给君后的,不能马虎。”
“如果到时候您不介意,我生辰的时候您也送我一副呗。我不要牡丹,我喜欢百花争艳!”
萧婉柳胸口堵的慌,你怎么不喜欢百鸟朝凤呢!
她今天是问云执要刺绣的,为何扭就换成她自己学刺绣,绣完还得送给时清了?
萧婉柳淡淡的笑,“我给你刺绣?”
皇女给六品臣子刺绣?她倒是好意思说。
时清特别好意思,甚至替萧婉柳纠正用词,“这怎么能叫给呢,这叫送。”
“您放心,咱们这是纯友情关系,是私底下玩得好才送的礼物,我是不会给您报酬的。”
她表示,“哪能让金钱玷污了咱们这纯洁的关系呢。”
她时清就是白·嫖都得嫖的理直气壮。
萧婉柳有些站不住了,咳的脸色微红,半是疑惑半是迟疑的问,“你我私底下关系好?”
两人私底下也就只见过这一面而已。
时清笑,“您别担心,我人缘好,朝野上下皆朋友,只要你说送刺绣,今天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
“当然了,明天的事情只能明天再说。”
“……”
萧婉柳本来想直接走的,听到这儿反问一句,“既然你我关系不错,为何不能让令夫郎帮君后送一幅牡丹图?”
京中传闻云家小公子凭借绣的一手好牡丹在男眷中出名,然而现实中的云执却是靠一身好武功得到母皇赏赐。
程、楚、王三位将军,哪怕事先被御林军消耗了体力,但也不至于被一个男子压制着打。
本应温婉贤淑针不离手的云执,却是清爽洒脱双手抱剑。
实在是跟传闻不符。
萧婉柳在春猎的时候试探过两次,云执的反应不像是不想绣,而像是不会绣。
好好一个人,为什么会变了个性子呢?
萧婉柳觉得有意思,故而今天才在这儿等着时清,想试探一二。
时清却是四两拨千斤,“您看您,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自己动手,总想着走捷径,您这孝心别说牡丹了,还没有一片叶子大。”
“云执是我夫郎,他绣的牡丹怎么着也该算是我送给君后的贺礼,拿给您送礼多不好,显得您没有手脚不会自己准备礼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