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留恋的不舍的注视着她的容颜,他要记住这张美丽动人的脸,他怕自己来生真的会再也寻不到这张让他痴狂的脸。
道光、武魁及现才只能是默默站在旁边,为景明的痴情而感动着。
婉儿对桂嬷嬷命令道:把她送出去。
&ldo;是。&rdo;桂嬷嬷用一只手就把箫薇给拎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景明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只要她安全,他死也甘心。
桂嬷嬷一走,整个气氛又僵了下来,道光三人连气都不敢出,谁都不说话,婉儿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的站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在想着什么,脸上是什么表情。众嬷嬷则警惕的盯着他们。周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灯笼发出一明一暗的冷光。
景明傻呼呼的自个走向悬在梁上的白绫,武魁赶紧把他位住。
就在这时,咣、咣、咣……的声响越走越近,这是清朝盆底鞋走路发出的特有声音,可这次的声响显得那么急促及慌张。没一会,桂嬷嬷身上带着一股寒风冲了进来,婉儿也转过身来。
现才预感到将会什么事要发生了,他记得当时道光他们闯入地宫时,她也是显得那么急躁及慌张,从走路发出的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按他在地宫与她们这段时间的接触,这些嬷嬷经常走起路来都是毫无声息的,除非是特殊情况。
果然,桂嬷嬷脸色异常,她在婉儿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婉儿脸色也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凝重及气愤,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原先的冷漠,跪在棺椁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就急匆匆的出了大殿。
桂嬷嬷见她走了,也着急的对众嬷嬷吩咐道:苏嬷嬷,你带几个人把这些犯人给押下去,听候发落,剩下的就跟我走。
很快,苏嬷嬷带着几个嬷嬷不知从哪取来铁手铐与铁脚镣,把他们四个人的手脚全给铐了起来,还拿出一块布把他们的眼睛给蒙上了。
然后,就是一阵嘈杂的咣咣的脚步声,看来是桂嬷嬷带着这帮人也跟着出去了。
大家都满腹疑团,地宫一定又发生什么事了,或是又有人闯进这地宫了?要不然,她们不会显得这么慌张。那她们要怎么处理他们?要带他们去哪?
几个嬷嬷连拽带拉的扯着他们往前走,经过七拐八拐,大约有十分钟的样子,他们就听一钥匙当当的响声,看来这是很大一串的钥匙,接着&ldo;吱&rdo;的一声,是一扇门打开的声音,声音有些钝重的感觉,这门应该很少开,而且已经是很久没有开过了。
没走到多久,他们几个人就被人重重的一推,然后&ldo;咣&rdo;的一声,门当的被关上了,脚步声也越走越远,渐渐的就消失了。
一股浓烈的发霉味及枯味,呛得他们鼻子痒痒的,直想打喷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景明喊道:道光、武魁你们在哪呢?
&ldo;我在这呢。&rdo;武魁与道光应道,听声音,景明才知道他们就在自己身旁,这才放下心来。
&ldo;天,这些人搞什么鬼啊,蒙着个眼睛,我什么都看不到啊。&rdo;景明不禁发起牢骚来。
道光着急道:快,快想办法把布条给扯掉。武魁、景明,我们大家把手直伸出来,摸到对方的脸就能把布条给扯了。
武魁说:还好,这手铐不是把手反锁在后面,要不然,看我们怎么摸,哈哈……
亏他还笑得出来,道光心里默默的叹道。黑暗中,三个人伸着手摸索着对方的脸。
&ldo;啊,谁踩到我的脚了。&rdo;景明大喊起来。
&ldo;是我。&rdo;道光喜道。
&ldo;我摸到你的脸了。&rdo;景明叫了起来,摸索着就把道光脸上的布条给扯掉了。
道光猛的一下睁开眼,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清,他再次把眼睛闭上休息了片刻,慢慢张开,这才看得清些,看到武魁与景明双手直伸的,摸索着,手、脚上的铁铐及脸上的布条,看起来是那么狼狈及滑稽。他拼命的忍着笑,过去把他们脸上的布条也扯下来。
道光这才察看四周,这是一个很大的地牢。他们正被关在一个铁牢里,高而厚实的墙,每个牢房都是由粗大的铁条围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牢房,里面空旷旷的,黑呼呼的,就只有中间吊着一盏很大的火焰盆,忽明忽暗,牢房里的稻草早已经枯了,一碰就化了,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稻草里还时不时的冒出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
而牢房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有些刑具上血迹斑斑,不过,已是变成了暗红色的。电视剧上拍的一些刑具这里都有,没见过的与见过的,琅琅满目,整体放在一块,发出一道残酷的冷光。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满清的十大酷刑,那残忍的手段让人闻风丧胆,不知有多少冤与不冤的犯人死在些刑具上。难道这地宫里头还有犯人吗?
道光突然觉得少了一个人,他惊呼问道:景明,还有一个人呢?
他们这才发现现才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景明惊道:他不会是死了吧?
武魁轻轻的走过去,手、脚镣咣咣当当的响,他揭开现才眼上的布条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惊变‐‐地牢之变异鼠
现才两眼紧闭,脸色苍白;一只猫,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只是跟一只猫那样大,它正津津有味的用舌头舔着现才的脸。它全身黑碌碌的,肥滚滚的身体,溶在地牢的黑暗中,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它那两只眼睛闪着一缕缕的蓝光-‐‐难道这是只变异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