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可能不明白?&rdo;她是可以说的再明白点,可是那些话说出来会很伤人啊。&ldo;……是啊,怎么可能还不明白。&rdo;杨钊自嘲地笑了笑,&ldo;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个不会被道德约束的人,拒绝我,难道只是因为你跟展越浩之间有个夫妻之诺么?&rdo;&ldo;当然不止这样,他是唯一最适合我的人。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想跟我爱的男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在琐碎的生活里吵吵闹闹,真正的相濡以沫到老。越浩说,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东西比我更重要……可是你不一样,除了我……你应该有更想要得到的东西。&rdo;夕蕴想了会,说得很认真。杨钊很好,只是出现得太晚,若换作以前她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那么理智。可惜,她已经不是当年十五岁的丫头了,会因为展越浩的一句戏谑、一个轻佻的眼神就神魂颠倒;会因为万漠如父般的疼宠就甘心做个小女人。现在的她明白,有些爱来得很猛烈,去得时候也会更猛烈,一如杨钊对她。&ldo;呵,或许吧……&rdo;他笑,细细咀嚼着她的话,却无从反驳。这个女人倒是把他看透了,对于身在官场的他而言,确实是身不由己。野心,总有一天会在不知不觉间形成,她要的单纯,他怕是穷极一生都付不起。就在两人四处相触,一些话尽在不言中时,忽然有道稚嫩地声音cha了进来。&ldo;你们俩在偷情么?&rdo;夕蕴震了下,回过神,垂眸看了过去,才瞧见小弟仰着头,眨着眼睛,巴巴地看着他们。&ldo;没偷情,在偷吻而已。&rdo;杨钊扬起笑,蹲下身,轻掐着小弟的脸颊。&ldo;可是我姐的嘴只有我姐夫能碰。&rdo;他绝对要做姐夫的最佳拥护者&ldo;你姐夫受伤了,暂时不能碰了,所以我帮他代劳……&rdo;&ldo;死开了,不要教坏小孩子。&rdo;夕蕴没好气地瞪了眼杨钊,转而看向小弟,&ldo;你怎么又死回来了?&rdo;&ldo;哦!从凉不见了!整个府上的人都在找她,就是找不到,二夫人让我赶紧来找你&rdo;小弟想起正事了,面色立刻就凝重了起来。命中注定克死你从凉是真的不见了,夕蕴领着人找遍了全府上下,连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没放过,甚至还牺牲了小弟的色相,都没能把从凉小妹妹召唤出来。不仅如此,连从商都不见了。夕蕴快要急疯了,不停地在正厅里徘徊着,嘴里骂骂咧咧的,没人能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杨钊静下神,看不过去了,转而问向一旁的东叔:&ldo;今天有谁来过展府?&rdo;&ldo;你……&rdo;东叔不假思索地回道。&ldo;……除了我呢?&rdo;杨钊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ldo;这个……&rdo;有点难回答啊,除了他就压根没别人了嘛。&ldo;有谁离开过展府?&rdo;夕蕴停下脚步,cha嘴道。&ldo;那就多了。&rdo;展向东想了会,开始了漫长的叙述过程,&ldo;有给当家送药的大夫,还有几个找当家议事的掌柜,要饭的也来了几个,还有……&rdo;好繁复冗长的一窜名单,夕蕴实在没有心思听下去了,要从那些人里面找出可疑的,实在太具有挑战性了。但是以从凉和从商的性子来说,是不可能自己偷偷溜出府的,要走也会光明正大地走正门,守门的家丁却又没见过他们。&ldo;妹妹,要不要交给当家的来处理?&rdo;盛雅越想就越觉得不安,那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ldo;不行。&rdo;这次说话的是展越蒙,&ldo;大哥身上还有伤,先别惊动他,那么多事已经够他烦了,说不定只是两个孩子贪玩呢,派人出府找找吧。小弟,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带从凉去哪玩过?&rdo;&ldo;唔……街城、太平坊、城外的小树林,呃……&rdo;&ldo;你干吗吞吞吐吐的,都什么时候了,给我把去过的地方全都说出来。&rdo;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有多少花花肠子夕蕴一眼就能看出来。&ldo;还有妓院!&rdo;说就说,谁怕谁啊,小弟吼得很大声。一屋的人闻言后,脸色都变了下,表情各异。夕蕴觉得有点自己抽了自己耳光的感觉,干咳着,瞪了眼小弟,&ldo;等我找到他们再跟你算帐。&rdo;最终商议后,他们兵分了好几路去了那俩小鬼可能出没的地方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