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涩的笑笑,关上了浴室的门,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洗了一个澡,洗完了之后,她很自觉地去了客房,容铭远回来了,卧室自然是他的。
莫名的,他和她之间竟然充满了尴尬,不是以前的平淡如水,也不是争锋相对,更加不是爱恨交加,单纯的,只是尴尬。
苏染躺在床上,虽然不知道她和容铭远下一步会怎么样,但现在她却依旧觉得心安,至少,那个人是活着的,至少他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也就够了。
连日来的失眠好像不药而愈,困倦的睡意如惊涛洪水一样席卷而来,苏染困倦的闭上了眼睛,却在睡过去之前,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上的被褥被人掀开。
接着,是容铭远霸道的声音:“情人就应该履行情人的义务,懂吗?”
他霸道的说着,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
苏染想要推开他,却听见他更加霸道的声音:“我胳膊受伤了,你最好安静点,我困了,睡觉。”
苏染咬紧了下唇,胸腔里忽然涌过了一股不可抑制的甜蜜,她没有动,在他的怀抱中,安然入睡。
一夜无梦,那些伤害都已经远离,不需要言语,她明白,容铭远也明白,他们的心中都是装着彼此的。
否则,他怎么还会那么小心翼翼的怕压到她的胳膊,否则,她怎么还会那么小心的尽量让他的胳膊舒服一些。
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容铭远苦笑了一声,到最后,他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容铭远已经不见了,苏染左右看看,忍不住疑惑,难道又是自己的幻觉?她起来了才发现,客厅的大理石茶几上放着一个便条,苏染拿起来了,上面是容铭远刚劲有力的字迹。
上面大致写了几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让她赶紧去医院,把伤口处理好了,并且按时吃药。
第二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他在这里。
第三件事情,他每天晚上会回来住,要她做饭。
苏染看着这张纸条,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她好心情的将纸条收拾到了一旁的抽屉里面,刚打开门,却看到子牧的手扬在了半空,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开门出来的苏染,打了一个招呼:“染染。”
苏染有点疑惑的看着他:“子牧,你有事?”
“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样了?看起来,你今天心情很不错啊。”
“嗯,我正准备去医院,你今天没事儿?”
苏染诧异的看着他,作为一个当红的明星,他不应该这么悠闲啊。
子牧摊手:“我今天嗓子有点难受,身体也有点不舒服,请假了。”
他认真的说着谎话,苏染却相信了,紧张的看着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发烧了?”
说完,苏染的手还下意识的搭在了子牧的额头,还好,凉凉的,他的额头并没有灼人的温度。
对子牧,苏染始终都操着一颗仿佛母亲一样的心,在她眼中,子牧一直是跟一一和言熙一样的存在,可是,她忽略了,子牧虽然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但他毕竟不是和言熙、一一一样,真的是个孩子。
子牧酒窝里盛满了笑意,笑着说:“染染,你不是要去医院吗?刚好同路,我们一起吧。”
苏染想了想,这样也好,反正她也是要去医院的。
现在她可是迫切的希望自己的胳膊上的伤可以好的快一点,她和容铭远都住在一起,又都受了伤,总是需要一个人照顾另外一个的。
到了医院,子牧戴好了鸭舌帽,跟着苏染进去。
苏染看着跟自己进了骨科的子牧,疑惑的问他:“你不是嗓子不舒服吗?怎么跟我来骨科了?”
子牧压低了帽子,只能看到嘴角上扬起的弧度:“等你看完了,我再看。”
苏染推着他出去,笑着说:“不用了,我这个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快要好了,你快去看自己的病去,快去。”
子牧无奈,只得说:“那一会儿你看完了打电话给我啊。”
“嗯。”
子牧在医院的走廊上溜达着,一点病都没有,身体好的都可以去参加国家队的选拔,他苦笑一声,他无故迟到,肯定又会被经纪人给批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