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朕到外面走走。”应道,便起身与塔颜相伴出去,留了慕容漪在这里。
就是个陪衬而已,慕容漪将面前的甜酒干了,抬起头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赵小天,眨了眨眼睛。
“该叫您赵公公呢,还是?”
赵小天低着眼睛看向她,有些尴尬。
宫中知道他是南燕宫首领太监的就那么几个人,南燕宫的宫人本就少,再加上那时候忙乱,也没几人记住他。
“奴才锦衣卫统领赵小天。”硬着头皮回道。
锦衣卫,难怪做事那么利索,当初就奇怪嘛,总觉得这个人不对劲。
朝堂上的事她没什么兴趣,今晚上玄晟找她来只是个小心思,不过赵小天从锦衣卫统领被送到南燕宫做事,而后又叫来到这船宴护驾。
恐怕他在宫中的日子也不长了。
“赵统领辛苦。”笑道。
这是话里有话,赵小天听言便说道:“为皇上效命是奴才的本分,实是有愧于娘娘。”
“哪里的话,既是为皇上做事都是应该。”随口应道。
说了几个来回的没用话,慕容漪便坐着无趣了,玄晟还没走,轮不到她动弹。
胳膊支着脑袋往窗外看,金水河映着月光与星辰的颜色。
波光粼粼,凉风习习。
“塞北兵力不足,依朕看来,你还是等一等好。”
凉风扑面,塔颜衣角的穗子被风吹动,摇了摇头,“我当然是在等了,若不是等那一天,为我族人雪耻的那一天,我何必来找你。”
两人稳稳的沿着船边走着,听这话玄晟猛地回身,对着塔颜嗤笑了一声。
塔颜被这眼光盯得不敢动弹,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惧怕的感觉来,这男人的身上,永远都有着一种他学不来的气概。
“皇帝陛下……”塔颜一时语塞,目光稍稍闪躲,低声叫着。
盯了许久,玄晟从他眼中看到了恐惧,便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本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独自一个人向前走着,留着他愣在原地。
“有你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将来必定要出差错。”
这句话在风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
明明两人的年纪相当,不过是出身高低而已,凭什么每次都是这家伙以教训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便赶上了玄晟的步子,走在他身侧问了句:“那陛下以为何时才是时机。”
一步一步稳稳的走着,玄晟的双手握在身前,风带起了他的发丝。
身边这么多人,连一个能说句话的都没有,他是看着塔颜与自己相像才愿意多说两句。
“以塞北现今实力,绝不是时机。”一口说道,偏头见塔颜的嘴唇微动似乎是要反驳。
便接着说道:“你若有空,不妨在盛京多留段日子,若真要起事,总需要兵将。”
这是……答应了借兵吗。
塔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这皇帝这么帮忙,除了矿藏之外,就没了别的所求?
“陛下为何要如此待我。”问道,狐疑的看向他。
他闭上眼睛,拍了拍额头,“朕忘了与你说。”吐口气睁开了双眼,“朕只想要塞北领土归入大燕。”
……
好大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