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还好吗?”闲问了句,至今还记得那小婴儿的模样,长得可好看呢。
“多谢娘娘,我与世子都是娘娘所救,必定永生不忘。”温温说道。
只要有关开刀,功劳便都是陈草木的,便说道:“都是陈大人的功劳,本宫只是打打下手,姐姐言重了。”
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这客气话,如今她为皇妃,到底比起王妃高贵,而慕容漪仍然态度如常不曾改变。
“只是听闻江南大乱,我实在放心不下,听说西域藩王要相助大燕平乱西北,可王爷还在江南无人解危啊。”忧心说道。
她眉心蹙着,顿了顿问道:“娘娘可从皇上那里听过什么消息吗?”
这是在怕什么,不是说玄晟已派兵到江南解危了吗。
而在这时候将军府被抄,难不成是卫征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这样忧心玄仪,莫非玄仪也……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有大难?皇上已派兵前往了啊?本宫听闻江南作乱人数并不多,只要兵马一到,不就迎刃而解了?”
狐疑看向她的眼睛,只见她的睫毛颤动,“罢,现在说这话才早些,我只是有些担心,扰了娘娘了,臣妾告退。”
抬起手来无花扶住她,退身向慕容漪一欠身,转身便又走了。
突然间来,说了两句话还没说清楚便走,莫非真有什么事情发生?
出了芳漪宫殿门,慕容柔只觉得肚子上的刀口火辣辣的疼,手死死的捏在无花的胳膊上。
“王妃你怎么了?”忧心问道。
她忍着疼痛,默默道:“没事,咱回家吧,父亲在家中吗?”
“宰相大人早起便要去上朝,而这几日西域藩王到访,更要往宫中常去。”回道,“王妃有什么事,不然叫人去办?”
昨夜慕容瑾突然到她房中说了那番话,可叫她害怕了,也不知玄仪是在江南做了什么。
她的丈夫处事一向小心,应该不会做出有违臣子本分的事情啊。
“我。”顿了顿,肚子上越来越痛,恐怕是伤口挣开了,“先送我回宰相府,你叫人去请陈太医一趟,就说我身上不适。”紧紧咬着嘴唇。
依她的话,将她送上宫门口的马车便直接往太医院奔去了。
到大堂门口,见着里面的太医各做事,扫了一圈才见陈草木在墙角执笔写着什么。
悄悄的走进其中,躬身到陈草木身旁,“陈太医。”轻声叫道。
陈草木正是入神,抬起眼来见着她眼生,再看装扮也不似宫中人,茫然出了一声:“呃……”
他自然是少见无花了,而这些日子以来所见的人比起玄晟都不少,六王府与他也从无瓜葛。
“奴婢是饶亲王府王妃的随侍丫头,王妃说身体不适,想请太医去看看。”怯生生的说道。
这是宫里的太医,也不是市井大夫,王府可比不得皇家,所以对陈草木有求只怕他会不理。
他记得清楚,上次六王妃难产便是他去诊治的,随着问道:“王妃可说了是哪里不适?”
赶忙答道:“王妃并未说哪里不适,只是今早来见兰妃娘娘,出了芳漪宫殿门走了几步便疼痛难忍,才叫奴婢来请太医。”
听这话该是刀口处,莫非是缝合的地方挣开了?这可麻烦了,他脑子里出现那血淋淋皮开肉绽的口子。
“那快走吧,王妃现在在何处?”直接站起身来,提起药箱要出去。
无花看他做事这样尽心倒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王妃说不急的,等大人不忙了来看一眼便好。”
都出血了,什么时候还说这些客套话,“我不忙,快些走吧,王妃在何处?”急着问道,便推着无花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他走的比无花还要快,无花一边追着他一边说道:“王妃就在宫门口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