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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漪想叫玄晟清净几日,可他如何能清净的下来,朝堂乱事又起,更是丝毫松懈不得。
玄晟先于方丈进了禅房当中,到佛祖面前跪下,点着三炷香跪拜。
正静着方丈便到了,见玄晟神色忧虑的呆坐着,开口问了句,“皇上可有难解之事。”
玄晟心乱如麻,勉强摆出笑容来,“大师慧眼,一眼便看穿了朕的心思。”抬手请方丈过去坐着,“方丈请。”
“老衲失礼。”便到玄晟身旁的蒲团坐下。
这些话与谁说都不是,便与这方丈说了,“朕忧虑……”
话才开口便被那方丈打断,“人的心都因自身的情而动,让皇上挂心的也该是因为这些。”
玄晟点了点头,“方丈一语便道破,朕都不知是否该说。”
“尘世间,放不下的人与该珍惜的人,只此两种,放不下的人却并非是该珍惜的人。”那方丈微笑说道。
这一句便说到了玄晟的心上,甚至怀疑这方丈是否是被人故意遣来,怎知他现今处境,“方丈可知朕的事情?”
摇头,“并没有。”
“可大师所说实在明了,竟这样准。”疑惑着轻笑了下。
“尘世间的事情都是如此,世间人的疑虑与烦恼也都是在此。”应道。
玄晟低下眼睛想了想忙问道:“那朕该如何抉择,放不下的人朕却明白在朕心中无可替代,即便过多久也是无可替代,她若是做了为害朕的事情,朕该如何。”
“那便问皇上放不下的人是该在皇上的心中还是身旁,又该对该该珍惜的人如何?”
这问话却叫玄晟没了话说,久久才说出一句,“放不下的人与朕早无缘分,护不得,却也伤不得。”看着低下的浮土,自语道:“为何要至此。”
此时陵园当中蔓着暮色,玄晟抬头看着窗纸上的昏黄颜色,吐出口气道:“朕总是心神不宁,不知是身子的缘故还是被世事所纷扰。”
“那老衲为皇上一看可好?”问询道。
玄晟轻笑着点点头,身出手掌让那方丈查看,片刻那方丈一笑说道:“皇上现今便是很好了。”
“很好?”何来的好呢,疑惑问道,又被乱事缠身,这哪里是好,一想起那些事便如心口被巨石压着难受。
“皇上的命中人已到,皇上今后便是和乐美满,只是眼前还有一桩旧事要了,便再无忧了。”
他这话却叫玄晟半信半疑,喃喃道:“命中人……”
……
在司山清闲了几日,玄晟终于得了些清闲与宫中的琐事隔离,慕容漪陪他一起写写字看看古书,又为他烹煮药食调理身子。
呼吸不畅,总是心神不宁,药膳滋补,多多睡着也是无用,那方丈讲佛很是有趣,每每听来也能让心静下来许多,所以每到日暮便会到禅房听那方丈讲些什么。
此次出行并非能完全清闲下来,朝中但凡有风吹草动,那便不会是莫须有的小事,突然之间朝堂上下掀起风波将矛头指向了慕容漪,只怕是有人蓄意煽动。
正好也借着这个时候叫人暗中查探一番。
玄晟到了禅房正与方丈说话,而此时赵小天突然之间来了。
方丈向赵小天垂头见礼,便关上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