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
她妈妈总是说,大过年的,不能总是哭,更加不能七想八想,不然这一年都会倒霉。
可今天初一……
她偏偏就是想了这么多,还哭了。
“栀栀,怎么这么喜欢哭鼻子?”
“嗯?”
沈栀意自己低头抹掉眼泪,抬步就往靠窗的位子那边走了过去。
坐下的动作一气呵成。
谢诏觉得她像是一只独立的猫咪,什么事情都想一个人扛下来。
“栀栀,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他再次保证,沈栀意并不能确定他这话里的真真假假。
“我们那个时代不会这样,人人丰衣足食,人人都有学上。”
虽然有不公,但一切刚刚好。
“嗯。”
沈栀意没有什么胃口,谢诏也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自然知道她是为什么如此,也没有强迫她吃多少东西。
瞧着她一时病怏怏的模样,深深叹息。
“想不想去见见顾芷晴?”
顾芷晴……
想去见吗?沈栀意跟顾芷晴并不熟悉,只觉得她可能,之前又一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现在……
沈栀意有些犹豫,谢诏微微挑眉,轻声:“闲来无事,不如去瞧瞧。”
“嗯。”
谢诏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一直黏在她身上,像是野狗看着一块肥肉。
沈栀意觉得他的视线着实有些吓人了,微微侧过脸,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他,似乎是想在他脸上看到什么。
可惜……
谢诏脸上除了看向自己时的贪婪,并没有其他情绪,沈栀意有些慌乱地握紧了手掌。
包间里燃烧着浅淡的清香,她思量了片刻,主动握紧了男人宽厚的手掌,不言语。
太累了……
这样的压力促使她像是十月一般扑进了他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胸膛里。
谢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抚摸了下她的后背,笑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粘人?”
“我好累,谢诏。”
也好恨你……
恨不得你去死。
谢诏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胸口处闷闷的,但,还是抱紧了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满脸的柔色。
“栀栀,你是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馈赠。”
最好的馈赠……
沈栀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只是默默躺在他怀里,一直到他带着自己出了酒楼去了宋府。
宋府的环境依旧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府邸内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