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野站在帐篷门口,身体比较害怕。
小孩看了看于苟苟,&ldo;咿呀呀&rdo;地嘀咕着什么,然后继续拍打那个黑匣子。
于苟苟说:&ldo;小朋友,你会说话吗?&rdo;
小孩不理他。
于苟苟继续问:&ldo;小朋友,你几岁啦?&rdo;
小孩还是不理他。
于苟苟接着问:&ldo;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rdo;
小孩依然不理他。
我说:&ldo;小朋友,你不要问了,他不会回答你的。&rdo;
于苟苟站起来,做了个鬼脸,小声说:&ldo;没教养……&rdo;然后就回到了于旬旬和梦野旁边。
孟小帅低声说:&ldo;他好像不愿意离开了……&rdo;
我说:&ldo;你们离开,我跟他待一会儿。&rdo;
于旬旬、于苟苟、梦野先走开了。接着,浆汁儿、章回、孟小帅、白欣欣也朝外走了。
我对章回说:&ldo;你先不要管那三个男孩子了。&rdo;
章回说:&ldo;他们真的有问题。&rdo;
我指了指黑匣子旁边的小孩,说:&ldo;这个问题更大。&rdo;
大家都离开之后,我在小孩旁边坐下来,递给他一块饼干,他看了看,并没有接过去,继续鼓捣那个黑匣子,他想搬动它,不过,那个黑匣子纹丝不动。
我举着饼干,问:&ldo;淖尔,你不吃吗?&rdo;
他不理我。
我看着他那偏棕色的头发,说:&ldo;难道,你想吃我们?&rdo;
他还是不理我。
我顺手拿起吉他,拨了一组属七和弦。吉他跟我进入罗布泊一个多月了,琴弦被晒得至少高了两度,共鸣箱都快裂了。不过,在空寂的荒漠上,琴声依然悦耳。
小孩并没有被吉他吸引过来,他好像只喜欢黑匣子传出的那个声音。
我想唱一首辟邪的歌,看看他什么反应。
《大悲咒》,我只会前几句: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龚丽娜的《忐忑》。
我曾经写过一个微博,说:我什么都不怕,只怕……龚琳娜。
这没有不敬的含义,龚丽娜是个优秀的歌唱家,只是她的旋律和嗓音莫名其妙戳中我的某根恐惧神经,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之所以要给这个不明种类的小孩唱《忐忑》,想法是这样的‐‐如果他心中藏着鬼,这首歌可以震慑他。如果他是神灵,那么这首歌也许能够和他沟通,我感觉,这首歌最接近灵魂和天界。
于是我就唱起来‐‐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