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与静月还在准备早食,云浅便让书画替自己披了斗篷,准备再出去走走,难得这会儿雪停了。
&ldo;小姐,小心点,别走远了。&rdo;起初书画陪着云浅走了几日,见云浅到过的地方都是平坦的山路,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书画也不强硬的要跟着云浅,只是出门前,一再的嘱咐不能走远了,要当心脚下。
要是前世的云浅定会觉得烦,现在每每遇上书画唠叨,都会浅笑的望着她。
&ldo;好。&rdo;
云浅回了书画,靴子踩进白雪,在庄子前留下了一道道脚印,太行山上若是翻了春,一定会很漂亮,不像现在抬头望去,满眼都是茫茫雪海。
云浅站在山间的一条小路上,双手揣进了袖筒,抬起头向远方眺望,那个方向应该是京城的方向。
过了已有半月,哥哥们还没有来过,
想必,京城里一定很热闹。
候府若还是要死皮赖脸的磨,依祖母的脾性势必要与其撕破脸皮。
而秦夫人那边,也一时半会儿出不了结果。
重活一世,还是得让祖母来庇佑自己,不知算不算得上白活了。
山路的另一头,一抹青色的身影,握着一把油纸伞,脚步从台阶而下,看到前方的人影时,顿了一顿。
走近了,能看到跟前人的脸上布满了愁容。
如他记得没错的话,好像她说过会上门赔罪,这都几日了,并没有见她前来。刚想完,又记起自己当初说了一句,不必。
恰好,停了一瞬的雪又开始下了,雪花落在云浅长长的睫毛上,终于让她回了神。
脚步一转,才惊觉不到十步的距离,多了一人。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云浅的万千种情绪都在脸上过了一遍。
&ldo;好巧。&rdo;云浅笑的特别尴尬。可这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羞涩自己还没有登门道歉,又偶遇到了对方。
&ldo;对不起。&rdo;
是说我不该采你的花儿,还是该说,我不该骂你非君子?
&ldo;谢谢!&rdo;
是谢他不计前嫌,还是谢他赏的那些花儿。
云浅发现越往下说,只会越来越尴尬,便彻底的笑容僵硬,不能言语了。
愣了半响,对面的人依然是淡淡地表情,只是将握着伞的那只手,伸到了她跟前:&ldo;嗯?&rdo;
云浅此时忘记了天空飘起的雪花,故不明对方是何意,只能更加尴尬,又疑惑的瞧着他。
僵持了一会儿,靖王将手收了回来,撑开了油纸伞,脑海里突然就想起前些日子小六对自己说过,&ldo;媳妇儿是要哄的,姑娘是用来疼的,要照着王爷这性子,哪个姑娘乐意嫁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