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自强也想借着这次计划,看看黄尚生的屁股到底坐在哪边。
马秋实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来过,郝建同志更是杳无音信还在里面蹲着呢。
五天啦,没有态度就是态度。
大兄嘚,你过来呀!
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没有技术含量。
蔡巧巧?一样的,没有态度就是态度。
默许,也许会推一把,谁知道呢?
得做起来才知道,他们向来擅长借力打力,从来不自己亲自下场。
安菲雅翻看着资料,呼吸渐渐粗重。
小姑娘一向信奉能动手尽量不逼逼,毕竟动脑太累,她不擅长。
“别看了,有你看的时候~”涂自强拍了安菲雅一下,“你回屋把这些资料抄一份出来。”
“抄?”安菲雅瞪着蓝灰色的大眼睛。
“啊,抄~”涂自强耷拉眼皮,“别跟我说你不识字。”
“识字当然没问题,”安菲雅一脸为难,“就是我的字……”
“能看懂就行,去抄吧~”涂自强摆摆手。
“我,我的字~”安菲雅攥着资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看懂都费劲?”涂自强瞪着眼睛。
“我~”安菲雅尴尬的笑着。
“去拿纸笔吧,我来抄。哎妈呀,你说你还能干点啥?”涂自强吧嗒吧嗒嘴嘟囔着,“我还是个病人,病人!懂吗?”
“周蓉字儿好看~”安菲雅挺挺胸脯,“冬梅的字儿也不赖。”
“这么一沓子我可舍不得~”涂自强嘟囔着。
“那你就舍得我!”安菲雅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
“冬梅做饭,周蓉洗衣服收拾屋子。人俩人还天天去豆汁儿文理学院忙活招生小组的事儿。”涂自强鄙夷的看着安菲雅,“就咱俩啥也不干!”
“哦~”安菲雅气势顿时弱了许多,姑娘突然想起什么,一梗脖子,“可我还是个孩子!”
“嗯、嗯,就我一个是米虫,好不啦?”涂自强笑了。
“我从没见过如此波涛汹涌的孩子!”男人嘟囔着。
安菲雅抿抿嘴,乖乖的去取纸笔。
“诶我说,在你们那边,你这年纪都当妈妈了吧?”涂自强一边抄写一边撩闲。
“不知道?”安菲雅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双手托着下巴,白嫩的脸蛋上压出一丝红晕。
“不知道?”涂自强抬眼看了少女一眼。
“打我记事儿开始就在学校里生活,”安菲雅抿抿嘴,“从来没出过镇子。”
“爸爸妈妈呢?没见过?”涂自强揉着手腕漫不经心的问。
太久不写字了,累。
“你的字儿真好看~”安菲雅愣了一下,笑嘻嘻的转移话题。
嗨,烟火气有点重。
“我是个被耽误的画家,”涂自强微微一笑,“字儿也是基本功。”
“哦~”安菲雅托着下巴发呆。
“想家吗?”涂自强拿起笔继续抄写。
安菲雅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