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商忍无可忍地在一个红灯停住,把她扶好系上安全带,果然一系上她就开始不舒服地拉扯,无奈只好又帮她解开,任由她无赖地继续枕睡在自己腿上。
驱车开到一半,傅臣商蹙着眉换了车道,在前面路口转了方向。
上次宁愿在外面换衣服也不肯进去一步,现在喝醉了,万一到时候闹起来,他倒不是没办法制住她,只是没把握……狠得下那个心。
到了安久的住处,傅臣商将车开到车库,然后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径直上了三楼。
门外,傅臣商把她放下来靠着自己,在她包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拍了拍她的脸,&ldo;钥匙呢?&rdo;
安久赶苍蝇一样挥开他的手,靠着他,靠着靠着就没骨头一样要往下滑,傅臣商一边找钥匙一边要抽空伸手把她捞起来,折腾得一身汗,最后任由她软在脚边靠着他的腿。
傅臣商松了松领带站着缓了一会儿,然后俯身在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钥匙打开门,把她放到沙发上安置好,然后进了浴室。
约莫过了一刻钟,门铃声响了起来。
安久掀了掀眼皮,压根不想动,无奈门外的人锲而不舍,只好迷迷糊糊地揉着头发去开了门。
&ldo;谁啊?&rdo;安久还以为是乔桑回来拿东西,那丫头虽然只在这住了几天,却几乎把全部家当都搬过来了,走的时候又懒得搬走,还剩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这。
结果,居然是阴魂不散的那七只推推搡搡的站在门口。
安久破天荒地没有赶人,反倒是扭头进了屋里,默认让他们进来,显然是喝高了。
安久醉眼迷离,一手托着下巴,盘着腿窝在沙发上,对面是一整排的ss团队,团队每位成员的身高都在一八零以上,无一不是外形俊朗,且各有千秋,因为腆着脸堵她堵到了迎新会,所以今天全都穿着正装,看起来倒也是规规矩矩、人模人样。
七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队长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苦苦酝酿着怎么开场,被潜也是项技术活啊!
&ldo;脱衣服!&rdo;
正垂着头装乖巧的七只齐刷刷抬起头看向沙发上怀里揣着个抱枕的宋安久。
她她她,刚才说什么?
&ldo;脱啊!&rdo;安久将腿架到了茶几上,不耐烦地催促,一副逼迫良家妇女的流氓样,和平时温柔大方的形象判若两人,那七只吓得抱作一团,眼珠子都快惊得掉下来了。
队长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踹了他们一脚,&ldo;都给我脱!都这种时候了还给我装什么矜持!&rdo;
说完下了狠心,第一个带头扯了领带,脱了外套,特意美化过的脱衣动作潇洒不羁。
从众星捧月混到今天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步,任是谁也接受不了这个心理落差,他们中最大的也才二十二岁,最小的十九岁,即使再骄傲不屑、年少轻狂,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几年后,最后还是要在现实面前妥协,更何况他们都毫无背景,生杀大权全都掌握在经纪人手里。
见老大带头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也开始动手解衬衣扣子,满足某不靠谱经纪人的恶趣味。
说起来,他们应该庆幸眼前这位好男色,让他的资本有用武之地才对。
安久神色恹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神色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
&ldo;要全部脱掉!&rdo;安久得寸进尺。
队长大人显然被安久鄙视的眼神刺激到了,他怎么可以忍受女人质疑自己的魅力,二话不说就把上身脱了个精光。
其他六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鼓掌,老大威武。
而安久的目光也终于有了不同,从恍惚到聚焦,然后目不转睛,最后惊艳一层一层的盛放开来……
不过,这视线着落处似乎不是他?
七只陆续发现不对劲,集体转过头去,先是被眼前的美男出浴惊得瞠目结舌,然后被这美男的身份吓得魂飞魄散。
集体向后转,立正,整齐划一地弯腰鞠躬,泪流满面地行礼:&ldo;老板好‐‐&rdo;
早知道她有背景,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背景啊!
居然组团勾|引老板的女人,这回真的是死定了!
傅臣商只在腰间松松围着一条浴巾,尚未擦干的水珠顺着刀刻般菱角分明的下巴滚落直滑动的喉结,魅惑的锁骨,精壮结实的蜜色胸膛,线条完美的腰身,直到没入围着浴巾的小腹之下。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用毛巾随意地擦拭着头发,没有任何多余或专业的动作,却能制造出一个无比强大的磁场,牢牢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身为男人也不禁|看得面红耳赤……
不过,春意盎然转瞬间便化作了冰天雪地。
&ldo;穿衣服。&rdo;傅臣商菲薄的唇吐出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