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醒了?不用起来。&rdo;
安久呆呆地看着他放了一张小桌子在床上,然后把菜一一端上来,给她添好饭,又把筷子送到她手里。
&ldo;吃吧,待会儿要去应酬,肯定吃不饱。&rdo;
原来他没有丢下自己一个人,而是特意跑去给她准备饭菜了……
此刻的心情,如果用饭饭宝贝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掉进了糙莓冰淇淋里……甜得发腻。
&ldo;小心头发……&rdo;傅臣商掏出一根不知道什么买的发簪,拢起她的头发,手指灵活的翻动,三两下就给她绾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其实担心头发掉进饭里是假,不喜欢别的男人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她长发飘飘的样子是真。
安久摸了摸脑后的发髻,又戳了戳盘子里被刻成爱心形状的胡萝卜,&ldo;是你做的?&rdo;
&ldo;怕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借用了一下厨房。&rdo;傅臣商面不改色地回答,掩去了更深层次的原因。
一瞬间,被粉色泡泡包围般的浪漫,好像置身于童话的城堡,傅臣商总有那个本事让她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灰姑娘感觉就像是被捧在手掌心里的公主……
安久咬着筷子,眼眶有些发酸,&ldo;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傅臣商摸摸她的脑袋,&ldo;你是我老婆啊,不对你好,对谁好。&rdo;
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
&ldo;可是我都没办法替你做什么……&rdo;
虽然傅臣商之前说过的那些什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通晓六国语言是有点夸张,可是她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好。
&ldo;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给我对你好的机会。&rdo;
这男人是嘴里抹了蜜了吗?
安久听得心头小鹿乱撞,且越撞越欢快……
迅速满头扒饭,岔开话题,&ldo;待会儿的应酬我也要去吗?&rdo;
&ldo;嗯。&rdo;傅臣商回答,在一旁细心地帮她剔鱼刺。
安久闻言沉吟,&ldo;一般男人参加这种应酬不是应该都带年轻漂亮的情人出席的吗?你带老婆去会不会很没面子?&rdo;
傅臣商挑鱼刺的手顿住,双眸放光的抬起头来看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安久被他笑得一头雾水,&ldo;你……你笑什么?&rdo;
傅臣商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她,&ldo;没什么,老婆大人,尝尝这个,很鲜嫩。&rdo;
安久听到这一声&ldo;老婆大人&rdo;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等于是自认是他老婆了,顿时有些发窘。
都怪他一直老婆老婆的叫,害得她都被洗脑了。
一顿饭在傅臣商宠溺得几乎能将她溺死的温柔目光里吃完。
安久正心不在焉地喝汤,喝到一半的时候勺子里舀出了一个亮晶晶的异物……
&ldo;咦?这个是……&rdo;
这质感怎么看也不像是食物吧?
安久从勺子里拿出那个半边被遮掩在菜叶子下面的东西,在看清那个东西的刹那,傅臣商在她一脸毫无准备的错愕目光之中突然退后一步,在她的床边半跪下来……
&ldo;安久,嫁给我好吗?&rdo;
一向淡然的傅臣商用异常紧张的语气说出这一句承载了他太多情感的话。
那是一枚钻石戒指,梦幻的粉钻,因为稀有,而比珍贵更加珍贵。安久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戒指,又怔忪地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往事走马灯般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这些年来,坏的好的,伤心的快乐的,全都是他带来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似乎根本不可能的时刻跟自己求婚。
&ldo;傅华笙跟我说了那天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还请了那么多的人……我却……对不起……&rdo;
安久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些理不清思绪。
傅臣商因为太过紧张手心都汗湿了,苦笑道:&ldo;安久,这种时候,可别对我说对不起三个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