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一切,阔别半个多月的赛家二媳妇又将踏进赛家别墅,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计程车在大门外按下几声喇叭,田淮靖付了车费,打开车门,欧式气派的大铁门立刻应声而开。春暖花开的盎然,青草味道的空气,嫩绿的花园清新气息,让人不由好好呼出一口浊气换上一股新鲜力量。
走进大门,泉叔笑着迎上前,“您回来了,少夫人。”
好久没听到这称呼,田淮靖愣了,回过味儿为难的说,“泉叔,还是叫我淮靖吧!”
“少夫人,习惯就好,这是赛家主屋。”又对他眨眨眼,言外之意,外面我们随意就好,这里有规矩。
“怎么不让家里的车去接?”
“没事,我那边好打车,省的麻烦,不碍事。啊,对了,家里谁在?”
“大少爷,大少夫人,二少爷都在家。”
田淮靖点点头。
“我不在时,最近家里都好吗?昭昭没生病吧?”
“小小少爷结实好动着呢,精力旺盛,个头大多了,小邵她们轮班都生出黑眼圈有些吃不消,老爷最近天天带孩子出去游泳,现在还没回来呢。”
听到儿子的近况,田淮靖心情有些急迫想要见到,孩子一切都好也放下心来。
“最近大少爷房里不太平,和大少夫人为了孩子出生的事吵吵厉害,现在大少夫人正憋着劲儿呢,大少爷哪也没去,陪在身边。”
“出生?孩子怎么了?不是还有两个月才生?”
“大少夫人不愿足月动手术,决定这个月自己生,大少爷坚决不让,觉得太过冒险。”
田淮靖了然。
“医生怎么说?”
“医生只是说明情况和可能性,关键还是他们的意见。自然分娩需得早产催生,现在孩子大小适合,辛苦一番,顺利就没话说,孩子住一个月温育箱就行。万一不顺利,孩子会有风险。足月做剖腹手术基本不存在大风险,只是开一刀……”
“可这一刀破坏了一个艺术家的艺术完整性,苗倜怎么肯?”还没等泉叔说完,田淮靖接过话来,泉叔感同,听到这话,然后连连点头表示首肯,“他们吵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桀施呢?他在家做什么?”
“呃——”事关他家大少夫人,泉叔难得缩了舌头顿住,田淮靖疑惑地看他问,“怎么了?”
随即又笑笑说道,“泉叔,这家我呆了两个多月,该明白的也都清楚,别替我受着,反倒让我不自在了。”
“二少爷心好重亲情会心疼人,只是性子来得直,容易不周到,少夫人豁达大度,包容些,二少爷知道您的好。”
田淮靖只是摆摆手,扯出些笑意,“费心了,泉叔。这都不重要,今天老爷子回来,麻烦说一声,我先去房里休息一下。”
泉叔应了,又问要吃点东西么,田淮靖大半天没进食,忙着交代安抚公司同事,顺了意,也不进房,大厅坐坐花园里转转,等着家里厨娘做这顿,不知算今天的中餐还是晚餐的饭食。一边笑着心里想,这个家最值得留恋的就是方便了,吃喝度用样样齐备不操心,还有人提醒伺候,今后一走,又全是自己忙活,还真有点不习惯了,儿子跟着自己恐怕要受苦了,入乡也得随俗,男孩子没那么精细,也不去纠结。
感觉今日的田淮靖不在意的态度与往日很有些不同,田淮靖好容易回家来,泉叔吩咐了后厨,立刻去三楼通知二少爷。此刻的赛老二正调解着老大房里的关系,老婆见不着,心情不好,在健身房里发泄够了,公司也两天没去了。
两小时前,苗倜气得从楼上跑下来,老大跟在后边,从屋里吵到大厅,两人拉扯了一会儿,老大不敢使蛮,苗倜一把推开他,撑着腰脚步生风,绕着大厅红着脸蹬蹬的走,嘴里说着气话,这也不行,那也不让……你生来就是克我的,你说对我好,回回都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说着,我真正想要的你哪回爽快应过,就不能让我顺回意?!!……
苗倜越说越伤心,跑了起来,几步从楼梯上去的时候,赛桀施正烦躁着从健身房出来,老大大吼一声你慢点!苗倜立刻就绊了脚要摔下去,赛桀施惊觉,猛地脚尖点地腾起,踩着楼梯扶手跳下去把他抱住,三人都心有余悸,苗倜这才受了惊吓,滩下劲儿来,睁着大眼睛呼呼喘气,被老大抱回房。赛桀施埋怨老大,你怎么照顾他的?!他怀着你给他顺毛摸吵什么啊……于是瞬间变身成调解员跟去了。
霍南要他剖腹生,安全,下面也不影响,左右就是恢复慢点,养着就是。苗倜不愿剖腹,他的体质就得留疤,生孩子就是受回罪,当妈的谁不这样啊!而且这种体验太难得了。剖腹就是打上麻药,拉一刀,算什么,谁不行啊!还血糊糊的!这生孩子要完全体验,自己来才有意义!你懂不懂做父亲的含义?这是种仪式和过程!!新生的破土,痛赋予的责任,那种感觉我想想就振奋,盼了这么久我都等不及,早就想要感受……越听越离谱,没等苗倜激动地教育老公,宣言完,听到这里赛桀施算是明白了,套这么多鲜亮外衣,他以为生孩子跟玩儿一样,是吧?那是要命的事情啊!他能有我老婆坚强?!开玩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到时就晚了!!看看他盘着腿坐在床上,那浑圆漂亮的大肚子落在胯中间,这羊水再多份量也不太轻吧,又看看老大愁成老橘柑的脸。